张元煦接话:“回来之后?,映红便同我说了?那几人的容貌,我已让人描出来拿到街上去找了?。至于那些人离开的方向,映红说是出城的方向。”
临江水路发达,一旦对方出了?城,那要再想寻到,那可就?十分不易了?。张元煦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
而?张元修又问了?映红几个问题,而?后?眼睫轻轻一碰,复又抬眸看?向张元煦,声音里全?是压抑的平静:“大哥,你放心,我会将她们平安带回来的。”
话落,不待张元煦开口,张元修已直接转身,大步朝外走。
“元……”张元煦下意识想叫住张元修。可他也知道,张元修素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而?且瞧他这样,似乎是已经知道,是谁掳走了?祁明?乐和柳如絮。
原本?洗砚也要跟着?张元修,但他走了?几步,想了?想,又折返回来,提醒道:“大公子,寻找我们夫人与表小姐一事,衙门的人未必能靠得住,还请大公子这边多费心。”
说完,洗砚冲着?张元煦行了?一礼,然后?小跑着?去追张元修了?。
张元煦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洗砚话中的意思,他心下虽十分惊愕,但面上却不露分毫,只同侍女们交代?,“好好照顾宁宁”,便匆匆去寻张家大爷了?。
张元修从张家出来后?,便直奔临江知府邵秉文的府邸。
知府府邸的下人并不认识张元修,府门打开之后?,见张元修杀意腾腾往里闯,那小厮当即便嚷道:“哎,你谁啊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就?敢往里闯!来人,给我……”
那小厮话没说完,便被张元修一脚踹了?出去。
原本?持着?棍棒赶来的支援的家丁,被砸了?个措手不及,他们正要一哄而?上时?,站在张元修身后?的洗砚高喝一声:“瞎了?你们的狗眼!我家公子是来临江查赈灾粮银的钦差,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听说张元修是钦差,那帮家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我,顿时?僵在原地,一时?不敢动手。
知府府里的管家闻讯赶过来,看?见这边的一片狼藉,顿时?眼皮子直跳。
张元修未高中前,可是临江有名的君子。这君子当了?官之后?,怎么?一言不合jsg就?动起手来了?呢!
管家在心里腹诽着?,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快步过来赔罪:“张大人,真是对不住。是底下人有眼不识泰山,您消消气。”
张元修没时?间与这管家打口头官司,直接开门见山问:“邵秉文在何处?”
之前这管家便得了?邵秉文的吩咐,此刻听张元修这般说,他便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张大人请随小人来。”
邵府花厅内灯火通明?,靠窗的桌前坐着?两个人。
一人手持黑子,一人手持白子,正在对弈。外面的动静时?不时?传进?来,邵秉文仿若未闻,只专注下着?棋。
而?他对面那人显然没有他这般镇定,目光仍时?不时?朝外面望去。
“敏之,该你了?。”邵秉文落下一字后?,提醒道。
坐在他对面的贺敏之这才转过头,目光在棋盘上巡逡,似是在思索自己该往哪里下。可外面的脚步声愈发逼近,贺敏之心下也愈发紧张,指尖虽捏着?棋子,但却迟迟没落下去。
在贺敏之犹豫不决时?,张元修已穿过垂花门,正往院子里走了?。
而?那厢贺敏之看?了?许久,终是颓废道:“大人棋高一筹,下官认输。”说着?,便要将手中的棋子往棋盒里放。
却不想,邵秉文捋着?胡须,摇头不赞同道:“敏之,我认识你时?,你性子便这般胆小,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是没有半分长进?啊!”
“下官惭愧,下官……”
贺敏之正说到一半时?,邵秉文接过他手中的黑子,在棋盘一处落下。
原本?他必输的局面,瞬间扭转过来。贺敏之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哐当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
贺敏之吓的哆嗦了?一下,他下意识扭头,就?见平日性情温润的张元修,此刻仿若杀神一般,杀气腾腾从外面进?来。
“张大人,你这……”
贺敏之刚起了?个话头,就?被张元修打断了?。张元修看?着?邵秉文,眼神冰冷问:“我夫人在哪里?”
“啊,张大人的夫人不见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人来报本?府呢!”邵秉文一副他也才知道的表情,当即便道,“张大人,你且安心,我们临江的治安一向很好的,你夫人……”
“唰啦——”
利刃出鞘的声音,打断了?邵秉文的话。
邵秉文只觉面前寒光骤闪,紧接着?,他脖子上蓦的一凉。
“公子!!!”
“张大人!!!”
洗砚与贺敏之齐齐开口。
张元修没有半分动容,只将剑架在邵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