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的月信了。
采荷正欲再劝时,就听外面传来侍女向张元修问?好的声音。
很快,张元修就进来了。见这个时辰,祁明乐还躺在?床上,银穗与采荷齐齐守在?床边,张元修不禁神色一顿,目光落在?祁明乐身上:“怎么了?”
早上他出门时,祁明乐不还好好的么?
“没事。”祁明乐趴在?软枕上,恹恹问?,“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日官署事不多。”张元修如是说,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自从今日在?宫里远远看见卫恕之后,他便莫名有些心绪不宁。
回官署后,处理公务时,也屡屡分神,最?后索性便直接回来了,却不想,正好碰见祁明乐恹恹躺在?床上。
张元修见祁明乐不肯说,便直接转头吩咐:“去请大夫来。”
“不用请大夫。”祁明乐耷拉着眉眼趴在?软枕,“过两天就没事了。”
张元修虽是男子,但家中有孀母幼妹,因此他对女子月信一事并不陌生。此刻见祁明乐这般模样,便知是她的月信来了。
采荷与银穗见张元修回来了,便识趣退下了。
平日的祁明乐总是活泼开朗,英姿飒爽的模样,如今恹恹躺在?床上时,身上便生出了几分女子的娇弱。
张元修抿了抿唇角,替她抚去鬓边的碎发,不禁问?:“你?从前每次也这样?”
“嗯。”祁明乐半张脸埋在?枕头,瓮声瓮气?道,“过两日就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睡一会儿。”
张元修嗯了声,便起身离开了。
祁明乐半睡半醒,小腹处传来钝钝的疼意,让她下意识蹙紧眉头。蓦的,她眉心一凉,似是有指尖在?抚摸她眉心的褶皱。
祁明乐目光涣散睁眼,隐隐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她困倦眨了眨眼睛,还没看清那人是谁时,却先嗅到了熟悉的冷竹香。
是张元修。
祁明乐眼珠动了动,旋即眼皮又压了下来。
张元修坐在?床边,指尖落在?祁明乐的眉心上,一点一点抚平祁明乐眉心褶皱的同时,他心里的褶皱似乎也被抚平了。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很快,采荷就在?外面小声道:“公子,人请来了。”
“什么人请来了?”祁明乐睡眼惺忪醒来时,正好听到了这一句,便随口问?了一句。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就见一身素色春衫的叶蓁,被采荷从外面引着进来。
“蓁蓁?!你?怎么来了?”祁明乐惊诧看向叶蓁。宣帝薨逝后,叶蓁便一直在?宫里陪太后娘娘。
叶蓁朝这边过来,牵起嘴角笑了笑:“自然是有人请我来的。”
说来也是凑巧,她今日出宫刚回到谢家,就碰上张元修遣人来寻她。听说祁明乐不舒服,叶蓁连谢家的大门都没进,便赶来这里了。
张元修起身与叶蓁打招呼,叶蓁应下之后,便在?祁明乐身侧落座,手娴熟的摸上了祁明乐的脉象,一面为祁明乐诊脉,一面问?了祁明乐些日常饮食的琐事。
祁明乐一一答了之后,叶蓁才?收回手:“你?这是肝气?不舒畅,外加气?血凝滞所致的。我给你?开几副药你?先吃着,但切记,不可贪食生冷寒凉之物。”
很快,祁明乐便写好药方交给张元修了。张元修道过谢之后,便让人去抓药了。
叶蓁今日是回府有事,很快还得?回宫去照顾太后。时间紧急,她便与祁明乐短暂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张元修将她送至院门口,冲她道了谢。
叶蓁摇摇头,轻轻笑了笑:“世?人大多都忌讳女子月信一事,但你?却能因明乐难受而?来请我为明乐看诊,我很为明乐开心。”
张元修并不觉得?,自己此举有多令人只得?称赞。他只轻声道:“她是我夫人。”而?他只是做了一个丈夫该做的事罢了。
叶蓁离开后,祁明乐一觉睡到傍晚时分才?醒,她刚醒来没一会儿,采荷就进来道:“公子,少夫人,该用饭了。”
祁明乐应了声,披衣出去,侍女们已将饭摆好了。
张元修有过午不食的习惯,他便坐在?一旁陪着祁明乐。却jsg不想,祁明乐扒拉了没几口,便放下筷子,冲银穗她们道:“我吃饱了,撤下去吧。”
张元修:“……”
他与祁明乐一同用过回饭,知道祁明乐的饭量如何,眼下见她欲离席,张元修突然道:“你?陪我再用一些吧。”
“你?从前不是过午不食么?”正欲起身的祁明乐,不解看过来。
张元修夹了一块鱼片放进祁明乐碗里,轻声道:“嗯,今夜突然觉得?有些饿了。一个人用饭无趣,你?陪我用一些吧。”
对上张元修温润的目光,祁明乐复又拿起了筷子。因为张元修的缘故,最?后祁明乐又多用了半碗红豆山药粥。
用过饭之后,祁明乐原本想要倒头就睡,采荷却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