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昶和安韶旁若无人的饮下交杯酒,还没等来桌子对面的几人掀桌,就听到外面响起了急切的声音,“族长!不好了!银甲卫搜到这里了!”
自严靳昶和安韶逃婚,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如此多的银甲卫在烽阳城里翻天覆地的搜了那么久,才搜到此处,可见此处是真的隐蔽。
苏澄阳站起身,道:“神主出现了吗?”
狐妖:“还没有,目前只看到银甲卫。”
苏澄阳:“方才让你们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狐妖:“全都吩咐下去了,驻守在各地的兽妖,都在朝此处赶来,速度最快的一批,大概在半个时辰之后,就能抵挡烽阳城。”
苏澄阳看向藤云,“北幽君,你们的人来了吗?”
藤云刚才被呛到了,加上身体本来就不太好的样子,这会儿咳得眼睛都有些湿润了,姜笙飏便替他道:“也都在路上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内能到。”
莫珩远:“半个时辰。”
安韶:“就在城中。”
苏澄阳看向安韶:“你说什么?”
安韶:“我们的人手就在城中待命啊,我的话很难理解吗?”
苏澄阳:“不是,我以为你们没有人,严公子说没有的。”
安韶:“他当然不知道,因为是我安排的,我计划去救他,总不能什么布置都没有吧。”
严靳昶给安韶传音:“我们有人手?”
安韶冲严靳昶眨眨眼,“泽寅他们。”
严靳昶了然。
严靳昶被神主带走时,泽寅他们都被严靳昶放出赤玉璃戒了,安韶又没地方装他们,自然是放他们在外面跑的。
安韶在这个时候说他们也有安排,意在表示他们并非孤立无援,免得被看轻了。
一众人迅速行动起来,为了方便,大家互换了能用神识交流的方式,边走边说。
银甲卫发现了此处,但有兽妖们守着,目前还没能闯进来,也直到这时,才看得出来,他们方才走过的一道道门,有多么的坚固。
除了守门之外,妖修们还沿着四通八达的暗道,奔向各方,想来肯定不止一个出口,他们打算分散离开地下,再包抄回去。
苏澄阳和严靳昶安韶他们集中到了一扇门前,在银甲卫打碎了大门的一瞬间,苏澄阳化作狐身,长尾卷起了严靳昶和安韶,喝道:“不许动!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们的神子不客气!”
闻言,撞开了大门的银甲卫们果然止住脚步,没敢再冲上前来。
看着被狐尾卷起的严靳昶和安韶,银甲卫们脑海里齐齐闪过一个念头——这果然是绑架!方才还有人在那乱喊什么“新郎带着新娘逃婚”,真是荒谬!
正常来说,逃婚不外乎三种,新郎和别人逃婚,新娘和别人逃婚,亦或是新郎和新娘分别与不同的人逃婚。
哪有什么新郎带着新娘跑的,图什么啊?刺激?
苏澄阳见银甲卫不动了,确认了现在这些银甲卫还没发现严靳昶不是神子,再接再厉,“退!都给我退出去!”
银甲卫们面面相觑。
严靳昶:“没听到吗?一群蠢货,没用的东西,赶紧给我滚出去!若是这家伙伤了我半根毫毛,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安韶见严靳昶开演了,也捏着嗓子喊,“啊!救命啊!——”这一声可谓是娇柔造作,在地下暗道里百转千回。
苏澄阳:“……”
严靳昶给安韶传音,“待会儿你别出声,对口型。”
安韶:“……”他嫌弃我!
银甲卫们确实不敢拿神子的命来赌,只好步步后退。
狐妖们趁势往前走去,双方都是怒目互瞪。
苏澄阳也一步步走到了外面,外面更宽敞,他顺势变大了一些,将卷着严靳昶和安韶的尾巴挪到身前,微微张开嘴,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咬下去。
“孽畜!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银为首的银甲卫道:“绑架神子可是重罪!你这是将你们全族的命置于火架上烤!”
“全族……”苏澄阳冷笑:“就算我不这样做,你们又何曾放过我全族了?你们在灭杀那些无辜的狐妖时,就没有想过因果报应吗?”
银甲卫:“我们原本并不想动武,是那些狐妖先出手的!”他们显然也知道这件事。
苏澄阳:“呵呵,好名正言顺的理由,你们闯入我族群栖身之地,逼着他们交出长老的独女,狐妖们拒绝,你们就威胁,他们是被你们逼急了,才动手的,照你们这说法,日后我闯入神宫,你们也不能出手,不然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银甲卫:“我们听从神主的命令,若是神主不让我们出手,我们自然不会动。”
苏澄阳每往前走一步,身体就涨大几分,十步之后,他的身形已经如同一座三层小楼那般高大。
不少银甲卫们已经御剑飞到了天上,伺机救下神子。
狐妖们也赶紧飞到空中,死死地瞪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