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满身戒备的妖兽们:?
黑羽最先反应过来:“啊!我想起来了,你是主人在斗偃决赛场里制作的白骨傀儡!之前还来找过主人!你也掉下来了吗?”
泽寅:“好像还真是……不对,现在是叙旧的时候吗?你们赶紧从我身上下去啊!”
白翼:“你看到我们主人或者安公子了吗?他们应该也掉落到了这里的。”
被几双竖瞳齐刷刷看着的白故,缓缓地抬起手,指向他们的身下。
于是那几双眼睛,就齐齐看向了下方。
被压在最下面的泽寅:“……”嘶,说起来,确实感觉肚皮底下硌得慌哈?
叠在一处的妖兽们稀里哗啦地散开,泽寅也终于得以撑起身体,低头朝下方看去。
正好看到一只手从人形坑中伸出来,扶住了一旁的地面,撑起了身体。
那人头发披散着,穿着和严靳昶一样的衣服,散发着和严靳昶完全一样的气息,就连身上流出的血的气味,都一模一样!
妖兽们:“……”
好消息,主人和安公子还活着。
坏消息,它们一起送了他们一记泰山压顶。
不过,严靳昶在爬出了人形坑之后,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飞快地捂住了鼻子,还撑起了一个绿色的屏障,将自己裹进了一个绿色的光球里。
大家还不太明白严靳昶这么做的目的,正想问,却听到远处传来“嘭”的一声!
扭看去,才发现是那些被安韶拉进蛇腹的修士们也滚落下来,接二连三的砸在巨花中间的黑色鼓包上。
那黑色鼓包刚承受了十多只妖兽的重量,已经有些晃荡,那些修士又是以剑尖朝下,带着一股冲劲,一下就刺进了黑色鼓包里。
于是,被包裹在黑色鼓包里的,那股浓郁得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气,一下子喷发出来!
那可真是,直接喷到了用剑刺穿黑色鼓包的修士的脸上!
因为那朵巨花又正好对准了冰洞,于是从黑色鼓包里喷出的臭气,就直冲冰洞而去!
“轰!”的一下,让所有还在那冰洞当中,还未下坠到底的修士们,都“享受”到了这股气味。
一些已经将仙器刺入冰壁中,艰难稳住身体,阻止自己继续下坠的修士,当场被熏得头晕目眩,抓不住仙器,直直往下坠。
一群人稀里哗啦的从冰洞里砸了出来,一个个翻着白眼,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直面这股气味的人修们受不了,被弹到远处的妖兽们鼻子灵敏,同样也受不了,它们几乎将腿脚抡出火花,将翅膀扇出火星子,疯狂地朝远处飞去!
短短瞬息之间,严靳昶有幸看到了自己契约的妖兽们的极限速度。
召唤花在喷出了臭气之后,就干瘪了下去,很快消散在了空气当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严靳昶已经提前做好准备了,但那些气息仿佛无孔不入,即便他用撑起了屏障,将自己层层包裹于其中,还是无济于事。
于是,安韶扫开面前的灰,睁开眼,就对上了严靳昶那略显怨念的眼神。
安韶忍不住笑了一下,作为那巨花的召唤者,这种气味是不会影响到他的。
他捧起了严靳昶的脸,将一颗滚圆的珠子送了过去。
一股清凉瞬间入口,那股仿佛能浸入身体里的臭气,终于散去了。
严靳昶看向那些倒了一地的修士,见他们当中有人在抽搐,有人想挣扎着起来,但那气味实在是太绝了,他们站起来没一会儿,又倒下了。
估计在臭气淡去之前,他们是站不起来了。
严靳昶又看向了白故,就见他还立在原地,只是全身上下都被厚厚的冰覆盖,整副白骨就像是被冻在了一块巨冰当中。
不可否认的是,在防御这一块,土灵根金灵根冰灵根修士,有着绝对的优势。
之前他们在试炼塔里时,那只剩下白骨的蛟都受了影响,眼前这同样只剩下白骨的白故却能在冰层中泰然自若。
安韶站起身来,从严靳昶的乾坤袋里拿出了一筒箭和捆仙锁,走到陈存透身边,直接将所有的箭都刺进了陈存透的身体里,迅速将他五花大绑,又翻出了他的乾坤袋,将他袋子里面的捆仙锁拿出来,去捆住其他人,再从其他人的乾坤袋里拿出捆仙锁,依次捆下去,直至将他们所有人都卷成了一个手脚都无法动弹的蛹。
做完这一切之后,臭气也渐渐散去,那些修士陆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捆住,无法施展法术。
见那些人醒了,白故也撤下了覆盖在自己身上的冰。
陈存透的痛叫声很快吸引了他们的视线,向景峪他们看过去之后,才发现陈存透此时身上扎着几十支箭,还被五花大绑,血已经顺着捆仙锁留下来了,染红了他的衣服。
不过现在没人顾得上陈存透,因为大家都被绑着,面前还杵着一个无法让人忽视的身影——一副巨大的骸骨,身上被冰盔甲覆盖。
向景峪敢肯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