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安韶一愣,“嗯?很难想到么?斗偃比试时,他们东偃宗的弟子那么傲慢,几乎是明目张胆地搞事,其他几个偃宗的修士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敢怒不敢言,近来也经常听到大家提起东偃宗的弟子曾经做过的一些荒唐事。”
严靳昶:“那场斗偃比试,是几个偃宗一起举办的,那几个偃宗的修士都得了占到了好处,只不过是东偃宗的修士得到的好处看起来更多一些,便容易招人惦记,他们耍的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也入了他人的眼,被人记在了心里。”
安韶:“好像确实如此。”
严靳昶:“东偃宗实力强,声音越来越大,但其他几个偃宗也不是善茬,阳的不行就玩阴的。”这事到底和谁有关,还真说不准。
说话间,严靳昶已经驾驭着七钰,来到了能进入元殊仙域的其中一扇门前。
看门人给严靳昶测了修为,确认严靳昶确实是归元境之后,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不少。
“仙君可是刚突破到归元境?先前从未见过您。”看门人给严靳昶递来了一块莹白色的玉简,“不知仙君可有拜入哪个宗门?”
严靳昶垂眸,看到了那刻在莹白玉简上的几个大字,如果严靳昶没有记错,这似乎是一个宗门的名字?
“多谢仙君赏识。”严靳昶将那莹白玉简放回那人手中,“我已拜入宗门,只不过今日未穿弟子袍服而已。”
看门人:“哈哈,这样啊,那仙君看看这个吧。”他又递来一块圆形的木牌,“各宗门的弟子,都能来参与。”
木牌上的两头都挂着红绳,有一面刻着一些花纹,另一面什么都没有雕刻,也没有字样。
严靳昶一时没看懂,“这是什么?”
看门人:“看来仙君之前一直在外面走动啊,这是祈月红木雕刻成的木牌,只要手持此牌,就能参加一月之后的觅缘花宴。”
严靳昶:“……不必了。”
严靳昶将木牌也放了回那人手中,拉着安韶走进了大门里。
明明只有一门之隔,严靳昶却能明显感觉到,环绕在周身的仙气更为浓郁了,呼吸之间,尽是清爽之感,飘飘欲仙。
这就是元殊仙域,这就是归元境的仙者能活动的地方。
那人的目光落在了严靳昶和安韶交握着的手上,露出了然之色,“是我唐突了。”
安韶不解:“怎么了?什么不必了?那觅缘花宴怎么了?”
严靳昶:“你想知道?”
安韶观察着严靳昶的表情:“怎么?难道那里不是个好去处?”
严靳昶:“也不是,据我所知,那里会挺热闹的,应该会有不少人想去。”
安韶:“哦,你不想去凑热闹?”
严靳昶失笑:“因为那是为了给人一些没有伴侣的仙君们寻找心仪之人,而举办的宴会。”或者说,是以此为噱头举办的宴会。
剧情里的主角倒是去了,所以严靳昶知道有这么个宴会,只是不知道进入那个宴会的木牌长的那般模样而已。
安韶:“……”
严靳昶:“怎么?难道你想让我去?”
安韶:“你敢!”
严靳昶:“我这不是把木牌还回去了么?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我敢,你会如何?”
安韶抬手勾住严靳昶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道:“当然是吃了你!嚼得骨头都不剩!”
严靳昶笑道:“真可怕。”
安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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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妖很快找到了一个地方落脚,在确认那个梦王没有追上来之后,严靳昶才开始专心炼化那些从陈梦师和灰衣梦师身上抽取出来的梦丝。
严靳昶最开始炼化这些梦丝的时候,严靳昶一直感受到一股灼热,那些梦丝似乎化成了火焰,在他的身体里燃烧。
但时间一长,那些灼热之感便渐渐消失,彻底与他的梦丝糅合于一处。
这一次也是一样,严靳昶一口气炼化得多,所以那种灼热感也越发强烈,似乎只要他张开嘴,就能喷出火来。
这个感觉不知持续了多久,等严靳昶再次睁开眼时,突然发现眼前的场景变了。
安韶不见了,周围的桌椅门窗也全都消失了。
他似乎置身于虚无当中,什么都看不到,也摸不到。
一种空荡的失落感,瞬间侵蚀了他的全身。
严靳昶下意识地呼唤着安韶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他好像突然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而这里只有他自己。
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会儿,那股灼热再次袭来,严靳昶环顾四周,看到了一片大火,火海中,似乎映出了他的身影。
不,不只是他的身影,一个,两个,三个,很多个身影浮现在火海当中,严靳昶却看不清他们的面目。
严靳昶忍不住朝那片火海走去,试图拨开那摇曳的火焰,却在触碰到火焰的一瞬间,感觉到了一种被灼烧的疼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