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算不算是我的治疗初见成效?”
“不算啊!”你是魔鬼吗?
在商量好之后,严靳昶便开始给樊苓解毒。
严靳昶并没说这虫毒是他自己做出来,只说自己曾经见过,以免不必要的误会。
眼见樊苓真的在严靳昶手中浮现出来的幽绿色光芒之下,脸色逐渐转好,也总算能撑坐起身,柯子寒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原本他觉得严靳昶在战斗时虽然能跟得上队伍里其他人的速度,但掌握的治疗法术却远不如他多,效果也没有他好,只能快速地治一些小小的皮外伤——柯子寒没有受过伤,就算受伤了也是他自己治,所以他并没有感受过严靳昶的治愈之力。
但是现在,严靳昶却将他花了那么长时间都没能解的毒给解了,将残留在樊苓体内的毒血全都逼了出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柯子寒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腿,逼红了眼眶:“我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害得樊兄平白遭了那么多罪,我还是离开吧,不能一直拖累你们……”
见此,刚因为樊苓恢复而感到高兴的几人,立刻去安慰他:“不要胡思乱想,樊苓这是中毒,不是那些小伤小痛,需要对症来解毒,你又没见过这种毒,没有解药,一时半会儿弄不好,也是没办法的事。”
“是啊是啊,你这怎么算拖累呢?”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进入前五十名的吗?”
柯子寒却摇摇头,“你们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自己几斤几两,是我实力不足,一直跟不上你们,总是落在后面,所以有些人打从心里嫌弃我,看不起我……”
嘴角上带着刀疤的男人立刻道:“子寒,谁说你跟不上我们的?你负责给我们治疗伤势,最重要的就是得保证你自己不会受伤,这样才能全心全力地给我们疗伤,我们保护你,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怎么可能嫌弃你,看不起你呢?”
其他人也附和道:“是啊,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们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的!”
柯子寒以袖拭泪,“你们也只能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什么,又怎么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呢?我也不想被嫌弃啊,我已经很努力地跟上你们的脚步了,可还是远远不如……”
他故意顿了一下,又偏过头,“罢了,都是我不好,我还是走吧,免得继续拖累你们,害得你们到不了想要的高度,到时候又得怪我。”
说罢,他直接站起身,朝远处走去。
“子寒!”
几个人赶紧上前,一左一右地拉住他的手。
“没有人嫌弃你的啊,也不会有人怪你,我们当初不都说好了吗?保住一百名,再往前争,只要坐稳了一百名之内,我们往上走的每一步,都是赚的!”
“是啊!如果有人说嫌弃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说这话的人用力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刀疤男:“难道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吗?不然你为何会这样想?”
这话不知是戳中了柯子寒哪里,他双眼突然开始乱瞟,动作夸张地摆手摇头,“没有没有!这都是我自己想的,也是我自己的决定,绝对没有人和我说了什么。”
一边说着,还“状若无意”地瞟向了于霄和严靳昶。
严靳昶:“……”人多就是热闹啊,一个时辰之内就能看几场戏。
严靳昶正在给樊苓清理余毒,对于柯子寒的装模作样视若无睹。
其他人顺着柯子寒的视线看了过来,神色复杂。
于霄却忍不住了,“你们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我又没有嫌弃他,方才不是他在责备和嫌弃我吗?”
柯子寒:“方才我只是因为看到樊兄中毒不得解,心急如焚,才说了几句重话,你若是觉得听着不适,那我便在这里向你道歉,你若是还不能原谅我,那我就走,反正我也不想继续在这里招人不待见!”
不提中毒还好,一提这事,于霄就更来气:“你心急?你心急冲着我作甚?这事到底是因谁而起,别人不知道,你自己心知肚明!你是怎么好意思怪我的?难道怪在我身上,在你心里,就能将自己撇清了吗?”
于霄原本已经不想再提这件事了,但是柯子寒这个罪魁祸首都一直提,明里暗里都在责备是他的错,于霄实在忍不住了。
严靳昶听到于霄这是打算正面刚了,给樊苓清理伤口的速度都慢了一些,一声不吭仔细听。
柯子寒:“你,你什么意思!这事都是因为你没有控制好灵气丝!不怪你怪谁!”
有人道:“子寒,于霄的灵气丝被对手打散了,他也不是有意的啊,严公子不是说他的灵气丝也被打散了吗?只是没有打中关键的灵气丝而已,不然严公子的傀儡也会掉。”
柯子寒:“他的灵气丝根本就没有散,他撒谎骗你们,想为于霄开脱!”
此话一出,其他人都沉默了,飞快消化柯子寒这话里的意思。
严靳昶:“你怎么知道我的灵气丝没有散?”
柯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