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新飞升上来的仙士共有五名,三个人修,两个妖修,有两个人修都是天灵根,分别是冰灵根和雷灵根,还有一个人修的灵根未明,两个妖修分别是凤族和蛟族,凤族妖修是火灵根,蛟族妖修是水木双灵根。”
严靳昶和安韶:“……”
在那声音提到“新飞升上来……”这几个字时,严靳昶和安韶就已经瞬身撤到了暗处。
那些待在屋中的人们闻声出来时,已经看不到严靳昶和安韶的身影了。
方才还很安静的地方,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走出屋舍,逐渐变得喧闹起来。
严靳昶和安韶暂时藏身的位置,在两家屋舍堆砌的两堵泥墙中间,这地方窄小,他们只能侧着身体,并排站着。
“方才天钟足足响了十六声,祥云铺陈至长空天际,原来是因为有五位仙君同时飞升到此啊?”
“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古怪之人飞升上来了。”
“我曾听老一辈说起过,很多很多年前,也有一次,古钟响了许多声,之后便有一天煞者飞升上来,那几百年,仙銮界简直不得安宁啊,好在后来有几位仙尊出面镇压,费尽力气,才将那天煞者压入了邃渊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说这话的人声音有些苍老,“多亏了那几位仙尊,才有仙銮界这些年来的和平。”
“和平?”有人嗤笑一声,显然并不赞同那位老者的这个说法,“若是这仙銮界真的和平,咱们也不会被赶到这破地方来了。”
“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家伙,砍了人,放了血,占了地,才宣称和平,这种鬼话,狗都不信。”
“哎呀,这,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被什么人听到,你们连灵力都没有,能是那些仙君的对手?”
“就是,可别连累了我们,我们只想安安分分过日子。”
“切!一群怂货!”
……
安韶忍不住给严靳昶传音:“原以为仙銮界里,就算不是人人都是是仙士,但至少也会是已经辟谷的修士,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身无灵力的普通之人。”
严靳昶:“仙者的每一次晋升都非常艰难,很多人在这里终其一生,都只是个仙士,他们在下界是佼佼者,是人上人,睥睨天下无敌手,是在万众瞩目之下飞升。”
严靳昶看向上方,“这仙銮界,是多少灵界的修者们自幼向往的地方,他们带着满心期待上来,却发现自己成了最底层,在没有可以倚靠的势力的情况下,人人都能踩他们一脚。”
“一些人久久无法突破到上一境界,又不甘心被垫在最底层,于是便想办法把下界的低修位者带上来。”
不想成为垫底的,就找一群比自己更差来垫底。
再加上一些仙者在此结道成亲,诞下了子嗣,总有那么一些身体不好,没有天赋的孩子。
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般——实力强的修士占据仙气最为富饶的中心天域,实力最弱小的人,只能待在仙銮界的边界。
随着被驱逐到这里的人越来越多,建造起来的屋舍也便渐渐多了起来,就成了眼前看到的这般样子。
仙銮界边境的一圈,都有这样的聚积之地。
这些人显然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飞升上来了,结伴前往那声音发出的方向。
严靳昶操控着傀儡跟了过去。
就见这一群人围在了一块竖立起来的石板前,指着贴在上面的画像议论纷纷。
严靳昶也操控着傀儡,调整角度,看向了那贴在石板上的画像。
安韶明显感觉到严靳昶脸色不愉,好奇道:“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严靳昶不知道这该怎么和安韶解释。
被贴上去的五张画像,前四张,不说与本人一模一样,也算是极其相似,至少在拿来比对时,也能一眼辨认出来,只有最后一张……奇形怪状。
茂盛张扬的头发,“棱角分明”的额头,浓眉大眼过了度,就像是墨水滴上去晕开了似的,晕开的方向还特别草率,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但却偏偏不像人的鼻子和嘴。
乍一看上去,实在让人难以相信,那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前四张画像都能和方才看到的那四个仙士对上,那么,这看起来无比草率的第五张,明显画的不是别人,正是严靳昶。
严靳昶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脸。
虽然,没有让这些人看到他的样貌,也算是一件好事,但是……没看到就没看到,怎么能乱涂乱画呢?
这看着不就像是个真实存在的人啊!
也有看画之人提出了同样的质疑。
拿来画像的修士却道:“这就是照着那五个仙士的模样画出来的,绝对不会出错,你们难道是在质疑我们吗?”
“当,当然不是。”
拿来画像的修士估计也觉着第五张画像有些离谱,但他已经想到了合理的解释:“这个人修来自灵胤界,属于下等灵界,下等灵界灵气稀少,孕养出来的人,相貌肯定都不怎么样,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