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妖又闹腾了好一会儿,实在没力气了,才停了下来,倒在花堆里喘气。
还未消散的金色光团再一次飘了过来,悬在严靳昶的上方,试图靠近,又不敢靠近。
按理说,这些金色的光团,在萧明然死后不久,就应该完全消散了才对。
萧明然方才说,没打算让他死,他是信的,因为死人是没有气运的,他们既然想要剥夺他的气运,据为己有,那就只能让他活着。
他们当然不想让他死,在好处没能剥夺完之前,那个时候最不想让他死的人,就要属他们了。
一切只有索取的“苦衷”,都是借口,是他们为了隐藏内心深处的谷欠望的遮羞布。
他们不愿将“我嫉妒你”“我见不得你比我比我好,比我强,比我优秀”等说出口,只愿说“我是为你好,我有苦衷”,然后还成功骗过了自己,感动了自己。
严靳昶缓缓抬起手,伸向了那些环绕在自己身边的金色光团。
金色光团似乎有感应似的,觉察到严靳昶不再驱赶它们,才缓缓地落了下来,停在了严靳昶的指尖手臂和肩上。
接触到金光的地方,带来了一片温暖。
果真像安韶所说,这些金色光团里蕴含着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气息与严靳昶十分相似,似乎曾为一体。
感应到严靳昶开始接纳,其他那些环聚在附近的金色光团也都靠近过来,落在了严靳昶的身上,缓缓地融入了严靳昶的身体里。
随着这些金色光团完全没入身体当中,严靳昶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沉入了一阵阵的温暖。
这些暖意很快顺着他的经脉,流转入他的丹田当中,竟是让那灵力消耗了大部分,只剩下几缕淡淡的灵气丝流转着的丹田里,又浮现出了更多的灵气。
原本是金色的光团,在进入严靳昶的丹田之后,竟很快变成了幽绿色和深灰色,与严靳昶原本的灵气融汇到了一起。
严靳昶:“这,难道是,我的灵力?”
他的灵力,为何会从萧明然的身体里出来,还是通过那夺气之阵,以榨取气运的方式,飘荡出来?
安韶:“你不知道?难道是他在你意识不清的时候,通过某种方式,抽取了你的灵力,据为己有?只是现在他没了,他自己的灵力随着他一起消散了,你的灵力就回来了?”
严靳昶:“就算真是如此,被抽取的灵力还能回来?这是什么奇特的方式?”
苏菁素虽然不太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在听到他们在探讨灵力,便道:“很多时候,没有用到别处的灵力之所以会消散,是因为没有储蓄好,少主可还记得那块木简么?那也是储蓄的一种方式之一,我们便是以那样的方式,将灵力留传给族人的。”
“储蓄……”严靳昶很快想到了什么:“难道是那个系统?”他方才把那系统给碾碎了,萧明然便失去了可以储蓄力量的地方,于是那夺气阵便将所有和“气运”相关的东西,从萧明然身上榨取出来了。
这些灵力对于严靳昶来说,是属于自己日积月累炼化而来的东西,并非气运,但是对于萧明然来说,就是从别处得来的,属于他的“气运”,所以才能被夺气阵抽取出来。
按理说,这些“气运”会紧接着进入绘制夺气阵法之人的身体里,但是萧明然自己被夺气金丝刺中了,“气运”们无处可去,又感应到了旁边与自己同源的灵息,于是便跟着严靳昶过来了。
属于萧明然的气运已经完全消散了,但是这些不属于他的东西,便紧随着严靳昶而来。
严靳昶目前暂时只能想到这样的解释,且还算合理。
安韶:“你算得清你以前有几次失去了意识?”
严靳昶:“……”那次数可太多了,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因为萧明然给他的那些丹药。
现在看来,那些丹药的作用可真是大得很。
许是因为离开体外太久了,加上严靳昶的木灵力曾经和木简里蕴含的灵力融合过一次,所以这些力量在和严靳昶体内的灵力融汇到一处之后,灵光的颜色还是有些不一样,细看能分辨它们的不同。
在它们交融的过程中,严靳昶感觉到丹田里育生出了更多的灵气,汇入到了丹田的中心之处。
没过多久,便有源源不断地灵力涌现出来,在体外环绕着。
严靳昶不想浪费这些溢出体外的灵力,便拿出了木灵伞。
木灵伞很快撑大,悬在上空,将他们拢入一片阴影之下。
这一次,从这木灵伞中落下的绿光,明显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大,也更为耀眼。
落在身上,带来一片清爽,身上的疲乏也尽数散尽。
安韶看到自己身上的伤渐渐淡去,心却一点点下沉,“他这是吸收了你多少的灵力?”这些力量总不会是凭空出现,若不是萧明然先前吸收了太多,这会儿返还归来时,也不可能一下子充盈了严靳昶的丹田,还多到溢出体外。
苏菁素也道:“这些灵力若是存放在我们的木简里,只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