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的腰好痛,你给我按一按吧!”
安韶趴在严靳昶腿上,抬眼瞧着严靳昶,“抚琴总得端正坐姿,摆正手势,几日下来,可真是累死我了,若是能躺着抚琴就好了。”
严靳昶:“你若是不怕琴砸到了你脸上,不妨一试。”
安韶:“我才不试,那个姿势想想就不雅。”
严靳昶垂眸看着眼前这个横趴在自己腿上的人,心道:你还需要在乎姿势雅不雅观?
见安韶还在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大呼这里疼哪里痛,似乎要严靳昶将他全身都按一遍。
严靳昶眼神微暗,手挪到他腰上,掐了一把。
“啊……唔!”安韶上一刻还在笑闹,下一刻就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又被他及时伸手捂住。
严靳昶笑得意味深长,“这里也酸疼啊?”说罢,作势要再掐一把。
安韶连忙抓住严靳昶的手,“别,这里痒!”
严靳昶却反握住他的手,一把将他拉得坐直起来,长月退同时挤进了安韶的双月退,还故意往上抬了一下。
安韶还想撑住自己,脚下却是一滑,重重跌坐到了严靳昶身上。
严靳昶闷哼一声。
安韶失笑:“你可别把自己玩坏了。”说罢就想起身看看,却又被严靳昶摁坐了回去。
安韶:“……”
严靳昶的手从安韶的手腕,滑到了安韶的脖子上,指尖轻轻刮搔着,又微微倾身,将下巴搭在了安韶肩上,轻笑了一声,“玩坏?”
这个坐姿,让安韶很快感觉到了什么,他轻咳一声,别过脸,低声道:“还有妖兽在呢。”
严靳昶:“哪里?”
安韶:“不就在……”他看向方才乌龟所在的地方,发现那几日来都窝在那个地方,地上积的灰都绕开了它所占的位置的乌龟,竟然不见了。
严靳昶:“你若是想找那只乌龟,它早就走了。”
安韶嘀咕:“它竟然会不打招呼的出去,真少见。”
与此同时,被傀儡带到了森林深处的乌龟:“啊嘁!”它缓缓地从壳中探出头来,环顾四周,叹息一声:“还要走多远啊?”
傀儡自然不会回答它,只是带着它,继续往森林深处走。
严靳昶现在的灵气丝,已经能延伸得很长了,笼罩一整座灵山,完全不是问题。
山洞里,严靳昶听到了安韶的嘀咕,干脆一把搂住安韶的腰,站起身来。
“诶?”安韶的身体被严靳昶抱得太高了,脚够不着地,重心不稳,下意识地抓住了严靳昶的手。
严靳昶:“你若是不放心,我们便四处看看。”
安韶:“我看那些作甚?没有就没有吧,你别这样抱,显得我多矮似的,快放我下来!”
严靳昶的手开始游移,安韶很快就不说话了。
安韶这几日沉迷于探知琴谱的秘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严靳昶视线一扫,将安韶放在了一旁的石琴上。
“铮!——”
安韶瞬间被惊清醒了。
严靳昶挑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笑意:“这样也能发出声音啊。”
安韶想从石琴上下来,却被严靳昶倾身挡住,双手撑在了两侧。
严靳昶碰不到石琴上的弦,只能看到一个中间凹下去的石板,手撑在上面,触到的也是一片冰凉。
但是安韶就不一样了,他能触碰到石琴上那看不见的弦,这一坐上去,弦在磨蹭间被拨动,便发出了稀碎的声响。
不过这石琴到底和普通的弦琴不一样,若是换做普通的弦琴,只怕琴上的弦没两下就要被压松或者压断了。
而石琴则不然,它不会断,也不会松散,更无法解开,只要安韶触碰它,它就会一直响。
安韶想把严靳昶推开,却又被严靳昶抢先一步,桎梏了弱点,所以他只能搂住了严靳昶的脖子,努力往上抬,试图远离下方的石琴,尽力不发出声音。
可严靳昶却像是找到了有趣之事,故意压低身体,“你听,我也能让这石琴发出声音了。”
安韶:“……”
见安韶没有搭理自己,严靳昶干脆在最关键的时候放开了手,紧盯着安韶那双浅金色的眸子:“引华,你教我抚琴,如何?”
……
石琴发出的声音,非常独特,虽然同样是弦琴,但勾弹出来的声音,却远比普通的灵琴要空灵,就算是短短一声,也能悠扬婉转。
安韶已经锲而不舍地练了几日的琴,有时候是用手弹,有时候是用根藤来弹,有时候是用几方琴一起合奏。
安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弹得久了,心情烦躁时,就会在琴上胡乱撩拨,发泄似的乱弹。
所以,正准备回山洞休息的岑旭安,在听到这一阵杂乱无章的音律之后,立刻停住了脚步,和乌狰对视了一眼——要不,还是先别回去了。
从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