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但凡有其他灵根的修士进入水球,都能发现此灵剑的不同,可万宝阁的修士什么都不解释,排队的也只有水灵根修士,所以过了几个时辰,都没人发现其中异样。
唯一发现的,也就只有严靳昶。
安韶:“其实,若是你所言当真,那么他们当时除了将灵剑放入水球当中,引人误会之外,其实还做了其他的事,比如,派人在人群当中散播谣言,说你的铸剑之术不好,造出的灵剑大多都是废铜烂铁,好不容易造出几柄好剑,但是买下你的灵剑的人,都遇到了一些晦气之事。”
纭祺猛地一拍桌,“什么晦气?那些买了我的剑的人之所以会受伤,还不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梗!就是为了坐实这种荒谬的谣言!”
纭祺激动道:“百偃阁出事,与我有什么关系,这不是那慕家之人蓄谋已久吗?万兽山出事,那是天灾,我何德何能,还能影响老天降灾?还有昕皖城的王大少爷的事,也是有人蓄谋设陷,再说了又不是我逼着他们去那些地方的!为了诋毁我,他们可真是煞费苦心!”
纭祺一指严靳昶手中所持的七钰剑,“你已经买下了这柄剑,现在不也没伤没痛的么?我之前听人说,几月前旭霆宫修士在此街打斗的时候,在万宝阁买下此剑的人也在场,还被旭霆宫修士误伤,尸骨无存,可现在看来,你根本没事,所以那就是我那“好”父亲故意散播的谣言!”
严靳昶和安韶:“……”那时,我们好像真的在场。
严靳昶的赏金都是因为那会儿的事情上涨的。
严靳昶:“说到底,你也不知道该如何操控此剑?”
纭祺:“既然你已经契约了它,都不能完全掌控,那就只能想办法让它生灵了,高阶剑中有了灵物之后,修士就可以和灵物结契,御剑也会更方便。”
安韶:“让剑中生灵,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纭祺:“这就要看剑主和灵剑的造化和运气了,我只是铸剑师,只会铸剑,不会造灵。”
在他们说话之间,拍卖已经开始了,一些稀有灵植陆续被送上了拍卖场,竞价之声此起彼伏。
纭祺只对那柄鬼剑感兴趣,而严靳昶和安韶这一次并没有打算拍什么东西,所以只是坐在窗前观望。
纭祺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鬼剑上场,又想起了来此之前严靳昶和他说过的话,“关于这鬼剑,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不是说只要我告诉你关于七钰剑的事,你也会告诉我么?”
以为纭祺已经把这事忘记的严靳昶:“……”
严靳昶:“你说你很崇敬封承昱,那么,封承昱去纭府找过你父亲的事,你可否知晓?”
纭祺差点跳起来:“什么!封,封封前辈去过纭府,找过我父亲?什么时候的事?”
严靳昶:“应该是很早之前的事了,你真不知道?”
纭祺:“我,我平日要么是在自己的院子里铸剑炼剑,要么是离家出走偷摸在外面铸剑,再被抓回来,家里的来客有哪些,来找谁,我一概不知,也没有兴趣知道。”
严靳昶观察着纭祺的表情,“你当真不知?那封承昱被悬赏之事,你可否知晓?”
纭祺:“这个我知道,从悬净楼发出的悬赏令满天飞,想不知道都难,我之前一直坚信前辈还活着,直到看到了悬赏令,才得知他……唉,封前辈可是绝世天才,是能炼制出神剑的天才!千百年都不一定得其一,要我说,所有伤害他的人,真该千刀万剐,断子绝孙!”
严靳昶:“……”先别急着骂啊,万一不小心把你自己骂进去了呢?
纭祺:“不过,封前辈为何要去找我爹?是缺了哪样铸剑材料么?”
严靳昶:“他需要纭纵帮他造一柄鬼剑。”
“……”纭祺骤然瞪大双眼,“鬼剑?该不会是……”
严靳昶:“你想起什么了?”
纭祺:“好像我爹确实让我造……”话音未落,纭祺就呕出了一口血来,显然,他接下来的话,触发了他舌上的禁言咒。
严靳昶拿出了一块帕巾,递给纭祺,纭祺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接过帕巾,擦净了血迹。
严靳昶替他说完:“纭纵是让你来造那柄鬼剑,但是你没答应?”
纭祺虚弱地点了点头,又道:“那段时间,我在一直想尽办法离开家,在外面铸剑,就是在造你手中的这柄剑,还有我现在拿着的这柄剑,至于我爹要我造的……我……不想……”他一边吐血,一边试图继续往下说。
严靳昶:“……不能说就不要勉强了,禁言咒不是凭着毅力就能抵挡的禁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