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地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大锤子,道:“那就直接开始了。”
严靳昶:“……”如此草率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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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日至中天,练了一夜的剑的安韶醒来,下意识地伸手往旁边一摸,发现身边已经空了,枕头上都已经没了温度。
他打了个哈欠,抻了抻手,抱着被子翻滚了几圈,才恋恋不舍的下了床。
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张纸条,是严靳昶留下的,上面写着他去找封承昱学习铸剑了。
安韶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几只鬼在院子里跑跑跳跳的泽寅,还有那趴在石桌地下睡觉的乌龟。
安韶:“泽寅,靳昶出门多久了?”
泽寅回忆了一下,“大概有三个时辰了吧?”
安韶:“我过去瞧瞧,你们要去么?”
泽寅在院子里也玩腻了,听安韶这么一说,也想出去走走。
它这段时间一直在修炼,难得休息几日。
“咣当!”屋子里传来了某种器具落地的声音,安韶回头看去,就见倒在地上的黑剑浮现出了一团血气,最后凝成了一个人形——正是麟风。
麟风:“安公子,我也想去走走。”
安韶有些诧异:“靳昶没有带着你?平时他不是把你放在指环里么?”
麟风:“昨夜我说想在院子里吹吹风,严公子同意了,等我回来时,你们已经睡了,到了第二日,他一早就离开了。”
其实严靳昶起床时,麟风是知道的,他原以为严靳昶一眼就能看到放在桌面上的剑体,随手将他扔进赤玉璃戒里,就像以前那样。
但是……
麟风眼睁睁地看着严靳昶从床上坐起身,下榻,把已经滚到床底的安韶拖出来,拍拍干净,又掐了个净身诀,抱回床上,摆好,盖好,捻被角,再洗漱,穿衣,又走到床榻边,埋头亲了几下。
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就这么,把他留在了这里。
麟风甚至不知道严靳昶到底是忘了,还是压根就没看到摆在桌面上的他。
安韶:“那就一起去吧。”
乌龟依旧是能不动就不动的模样,安韶就没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