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大家的神情,只有那短短一瞬,也没人敢把话说出口,可北宫绪忱就是难以忍受!
哪怕只是这一瞬间,也让北宫绪忱难以忍受!
这些人,肯定只是因为碍于他的身份,以及他身后的势力,才不敢说出口罢了!
北宫绪忱心中百转千回,越想越生气,给身边的侍从传音,“赶紧去将那具焦尸毁了!”
侍从明显不解:“诶?这是为何?有尸体在此,才好证实是那苏澄阳和盗贼联手偷换了身体啊!若是把那尸体毁了,不就没有证据了吗?”
北宫绪忱:“少废话!快照我说的去做!”这证据在此,只会证明他方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北宫绪忱又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金昀宗修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杀了他们啊!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云绿谣:“……”
侍从将箭尖所向之处调转向了地上的焦尸,飞快地射出了几箭。
他们的这些箭都是用特殊的木材制作的,只要注入灵力,箭头在扎入实物之后,里面的灵力就花炸开。
这几箭若是落在了那焦尸之上,本就已经烧焦的尸体,肯定会被炸得粉碎,虽然他不明白北宫绪忱为何要这样做,但遵照北宫绪忱的命令,总是没错的。
不过,那几箭并未能落在傀儡的身上,反倒是被一股力量弹震开,散落到四处。
云绿谣飞落在了那焦尸身前,视线扫过那焦尸的手,肯定道:“少宫主,方才我从那盗贼手中救下你时,在他的手上划了一道伤口,你仔细看这具尸体,虽然已经被烧焦了,但是确实能看到焦黑之处。”
云绿谣的视线在北宫绪忱身边的侍从脸上一扫:“方才我一直在与这个盗贼缠斗,只为了尽快救下你,所以我对这家伙的身量,还是看清记清了的,我宗门里的弟子也是如此,就是不知道你的这些侍从们记不记得清了,他们方才喊声挺大,但是离得比较远。”
“你这家伙什么意思啊!谁说我们离得远了!”闻言,北宫绪忱的一侍从赶紧反驳,“我们当地看清了,这家伙就是……”
话到嘴边,却被身边的其他侍从一齐捂住了嘴。
他们的少爷都说了,这焦尸是那两人偷梁换柱,并非盗贼之体了,现在他们又说是,岂不是打了他们少宫主的脸?
那位被捂嘴的侍从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改口:“我们看得清清楚楚,这家伙根本不是那贼头,明明就是你们这些人瞎了眼!”
“就是!我觉得少宫主说得对!就是那个男子,一定是他换上了人皮面具,假做无辜之人!”
“没错,肯定是因为他戴着人皮面具了,还故意选了一张俊美的脸皮,就是想让大家掉以轻心,真是用心险恶!”
云绿谣:“……”早知道就不该接下这个任务,一群人又弱又爱惹是生非,明明都已经得救了,贼头都死透了,这时候就该原地疗伤,或者寻找出口。
怎么非要在这个时候玩指鹿为马这一套!
就为了趁机除掉那两个人?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伸手一指,若是你这些废物侍从们打得过他们,就罢了,若是打不过,是不是还得要我们的人来善后?
这鬼地方,前路有多少凶险,尚且未知,仅仅因为一己私欲,就耗费大家的灵力,若是真到了凶险之时,又该如何是好?
方才就应该多与那盗贼周旋一番,让这北宫绪忱累到没有精力再管其他的事。
云绿谣满腹怨气,冷笑看着那些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侍从,“行,你们选择睁眼瞎,你们想找理由铲除异己,与我也没什么关系,但我想我需要先说清楚,我们的弟子们方才一直在与盗贼们战斗,现在需要调息恢复,没精力陪着你们在这胡闹,而且这种事也不在任务之内,你们就自己解决吧。”
“你!”小心思被云绿谣一语道破,北宫绪瞬间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你们难道是想拿着光灵石不办事吗?”
严靳昶趁着他们争执期间,终于挤出了一丝灵力,从赤玉璃戒里牵引出了一些削好的木块,并对苏澄阳道:“快!”
苏澄阳赶紧将严靳昶往自己背上一甩,而他的身体里则浮现出了一团橘红色的妖火,妖火开始扩大,他身形也随着妖火,在一瞬间延展开,变成了一只有着橘红色毛皮的狐狸!
这狐狸少了一只手臂,在变大之后,身形不自主地朝着一侧偏移。
于是那些被严靳昶带出来的木块很快堆叠起来,块块扣上,直至延伸到了狐狸的身上,撑起了它那半边的身体!
莫成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在他的眼中,就是那突然从白烟中现身的俊美男子,一开口就唤了苏澄阳的名字,而原本还在与他争执的苏澄阳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半抱住了那看起来很虚弱的男子。
无数飞箭落下,苏澄阳将男人护在身后,而现在,更是娴熟地将男人放在了背上,还化出了妖兽的形态!
而那男子也像是习惯了坐在苏澄阳的兽态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