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才打过一场。
“老大,不好了!他们方才应该是与别人打起来了,这里有好多血!”
“快看!这,这是谁的手?”来巡查的人循声看去,就见一只断手落在地上,断处还有血流出!
被他们称之为老大的男子站在河对岸,面色黑沉:“只怕是在我们没有回来时,又有人经过了此处。”
“老大,我们要去找他们吗?”
“找什么找,死了伤了是他们自己实力不济,我们难道要找那三个废物回来分走我们辛辛苦苦夺来的灵石和灵器吗?你们乐意?”
众人齐齐摇头。
老大:“那不就行了,走吧,回去了,这几人的皮相不错,待将他们卖了之后,我们还能赚上不少,你们可得给我擦亮眼睛,打起精神,别叫他们再钻了空子跑了,不然我们失去的可不仅仅是灵石,还有可能是小命,都听到了吗!”
“是!听到了!”
严靳昶和泽狼藏在了石林深处,原本已经做好了被这些来搜寻同伴的人发现的准备,却没想到他们只是随便在石林里走了一下,看到许多碎落一地的石块和血迹,就放弃了搜寻,直接认定了那三人要么逃了要么死了。
正和严靳昶方才料想的一样,这些家伙只不过是因为利益一致,所以才一起行动罢了,根本不存在为“同伴”报仇的想法。
他们甚至都胆大到想拉金昀宗的弟子去卖了。
不过,云明津和云明彦穿成这样,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否知晓他们背靠宗门。
又或者,这些人就算知道,也不会放过这两人?
利益熏心啊。
严靳昶等着那几个回到河对岸,又顺着水流往下走之后,才对泽狼道:“方才我让你闻的气味,现在在哪个方向?”
泽狼:“这里血腥味那么重,你我身上也都是一股血味儿,我哪里分辨得清?好歹先清洗一下吧!”
他们一身伤,洗是不能直接用水洗的,严靳昶掐了净身诀,又给泽狼和自己换了身上的伤药。
泽狼看着身上重新被包扎好的地方,有些诧异:“没想到你这个人类还挺好的。”
话音刚落,就看到严靳昶从乾坤袋里拿出了方才那个绳圈和轮车。
泽狼:“……”
泽狼气哼哼地拖着轮车走出了石林,却正好看到河对岸的那个洞窟里,竟然又走出了一个身影。
那个家伙显然还没有发现对岸的他们,先是探头探脑的看着方才那些修士们离开的方向,确认没有人之后,才扶着石壁走了出来。
而后……六目相对。
泽狼立刻压低身体,朝对方龇牙,而站在对岸的“人”也赶紧趴下,一手撑着身体,一双腿脚做出了随时能往前冲的姿势,朝泽狼龇牙,同样发出了一阵低吼声。
但他们都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都担心被刚走远的那群人发现。
严靳昶盯着对岸的那个姿势古怪的“人”看了一会儿,不太确定道:“你是,苏澄阳?”
对方明显一愣,“你认识我?”
严靳昶:“我是未溟。”严靳昶的视线落到了苏澄阳右边那空空的袖子上。
这家伙,断了一臂?
苏澄阳翻了个白眼:“骗谁呢?我认识的未溟是个小孩。”
严靳昶:“我和安韶去了秘境,秘境里的时间流速不同。”
听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名字,苏澄阳这才将信将疑:“当真?那你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严靳昶:“你想偷我的乾坤袋,却反被他顺走了一个。”
苏澄阳:“……”
泽狼一脸嫌弃:“原来是个小偷。”
苏澄阳一蹦起来:“那都是陈年烂谷子事了!再说自那次离开万林源之后,我都加倍还回去了!”
苏澄阳又看向严靳昶:“你这是去了什么秘境?这也长得太快了吧!我上次看到你时,你才这么点大。”
苏澄阳边说边将手比到了自己的脚膝盖……还往下一点的地方。
严靳昶:“……”这刑法该叫分尸吧?
正常人到了那个年纪哪会有这么矮的。
苏澄阳朝严靳昶身后看去,没见到另一个人,便道:“你和安韶不同路了?”
严靳昶:“走散了,在找。”
苏澄阳笑了起来:“你们俩不是形影不离吗?这点风就能把你们吹散了?哈哈哈。”
严靳昶:“你不是在追寻莫成么?到现在还没追到?”
苏澄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
很快,严靳昶就发现,苏澄阳不止笑容僵了,眼中还泛起了泪光,在眼眶里打着转。
“可能,这辈子都追不到了吧……”苏澄阳揉了揉眼睛,拭去溢出了眼眶的泪水,低下头了头。
严靳昶:“节哀顺变。”
“什么节哀,他又没死!他只是……他……唉,我现在只能帮他最后一次了,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