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安韶已经从入定中醒来,得知严靳昶在树上之后,也跟着跳了上来,站在严靳昶的身边,循着严靳昶盯着的方向看去。
那小乌龟体内藏着的试听符是严靳昶用自己的血开符的,也只有严靳昶自己能听得到和看得到。
严靳昶将自己方才听到的那些话转述给安韶,安韶也有些诧异:“召神之印?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严靳昶轻抚着眉心:“我与杨涔宴战斗的时候,就看到他身体里出现了那个黑影,那家伙甚至都已经将手按在我的头上了,我还以为我要被了结在那里了,没想到竟然没事,只是多了一个印记,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尽管严靳昶现在戴着人皮面具,安韶还是能记得,在严靳昶的眉心处,多了一个浅绿色的印记。
安韶的视线转向了远处:“眼下,那两个宗门的修士,是在为了他,而在此处偷偷交涉,是吧?杨涔宴这样子看起来,是伤得不轻,应该是没什么抵抗之力了。”
严靳昶:“你想做什么?”
安韶:“虽然这样比较冒险,但这确实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平日杨涔宴被垣炀宗的修士保护得很好,基本找不到与他近身接触的机会,更别提让他再次使用那召神之印了。”
“你想趁这机会把他夺过来?”严靳昶摇头:“不行,太危险了,也没这个必要,既然已经知道那是召神之印,日后再去博卷宫查一查,就知道了。”
安韶见严靳昶这样说,也就没再坚持。
说话间,远处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还不等原清凌将灵器和灵石交给那几个御玄宗的修士,草丛间又钻出了几个人,而那几人身边都带着妖兽,身上都穿着御玄宗的弟子袍服。
御玄宗那三个修士本就是瞒着其他人,偷偷带着杨涔宴来此处交易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被同门修士发现了,还追到了这里来。
这下子,那边的情况就更乱了,即便不需要小乌龟窃听,严靳昶都能听到那边传来的一阵吵闹声。
安韶庆幸道:“幸好方才没有出去抢夺杨涔宴,不然现在岂不是要与那一群人为敌?后出来的那几个御玄宗修士,好像并不打算将杨涔宴交出去。”
随着另外几个御玄宗修士的出现,远处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杨涔宴被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一把从白毛狮子的口中薅下来,掐着脖子高举起来。
“此人杀了我御玄宗的五名弟子,还重伤了许多弟子和他们的契约兽,甚至还将我们即将得到手的妖兽给杀了!我必须要将他上交给宗门,让长老们来定夺!”
“就是!必须要把这家伙送到处刑台,当着所有御玄宗弟子的面斩杀,以平怨愤!”
有人狠狠地扇了那三个带着杨涔宴来交易的御玄宗修士几巴掌:“竟想助仇人逃脱,只为了赚取那丁点灵石!不要脸的东西!”
两方修士都召出了灵剑,在一阵吵闹声中,很快打了起来。
严靳昶指尖微动,准备将放出去窃听的小乌龟收回来,并道:“走了,他们人多,可能会发现我们。”
然而,严靳昶的灵气丝另一端的小乌龟才刚动了一下,一阵绿色的灵光突然从四周升起,并很快在他们的上空合拢到了一处,将这一大片地方,尽数笼罩在了绿光之下!
见此,严靳昶和安韶齐齐沉默了。
安韶:“靳昶,我们现在,难道是……”
严靳昶:“看戏靠太近,被牵连了。”
安韶:“把这句话收回去,我不想承认。”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前有站在近处围观忘念和麟风吵架,被拉入共念当中,后有在远处围观两个宗门干架,被罩入结界当中。
“好啊!你们竟然还设了结界!”御玄宗修士们看到有结界出现,怒气更甚,攻势更猛。
原清凌:“这并非我们所为!”
御玄宗修士:“不是你们还有谁!难怪你们只来了五个人,原来是在这里设了陷阱!”
原清凌:“明明是你们的人威胁我们不准带太多人来,不然就会杀了杨涔宴!”
御玄宗修士:“少废话!赶紧撤下结界,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师兄!我们把他们都抓了当人质,有他们和杨涔宴在手,撑起结界的人肯定会放我们出去的!”
“何须如此麻烦,他们只不过是想要杨涔宴罢了,只留一个便可。”
御玄宗修士杀意更甚,刀刀袭向原清凌的咽喉,原清凌操控着傀儡抵挡攻击,渐渐反应过来了,“这是你们自己撑起的结界吧!就是想借此理由置我们于死地!”
两方人打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肯先罢休。
直至几个时辰过后,双方都有人倒下,垣炀宗很快就只剩下原清凌在苦撑,御玄宗倒是还有五人能继续战斗。
原清凌已经彻底放弃说服他们了,因为御玄宗的那些修士们显然是打定主意要将他们置于死地,以泄心中之愤。
御玄宗的弟子们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