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那方才男子拒绝接过玉简的行为,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严靳昶沉思良久,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拿出了黑色残片,娴熟地翻到了剧情部分。
按照这剧情里的时间,现在的主角才十多岁,还在金昀宗里修行,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和宗门相关的,对严靳昶的帮助不大。
所以严靳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管这个黑色残片里显示的剧情了,每次拿出黑色残片,大多都是为了看里面的地图,以此来确定自己的所在的方位。
剧情里对于北幽魔主确实有所提及,只不过因为北幽魔主一直戴着面具,披着一身连帽长衣,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所以这字里行间里,对他的外貌描述并不多,只写他是一个嗜血残暴,阴冷无情,视命如草芥,甚至连天道都敢忤逆的疯子。
最后他是被灵胤界的灵修和阴冥界的鬼修们联手斩杀,魂飞魄散。
而他的死,也让蛮渊之地折损了一大战力,灵修趁势除魔卫道,魔修们一退再退,最后死守在蛮渊之地深处的一座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的山中。
灵修们久攻不下,又见那深山无利可图,便不再做无谓的消耗与牺牲,收兵回归。
自那以后,魔修势力大减,不敢再猖狂行事。
这样的时局持续了几年,觉醒了血脉的单方异便踏足蛮渊之地,收复了那些散乱的魔修们,成为新的蛮渊霸主。
现在想来,上辈子那个被萧明然捡回去,收做徒弟的单方异,或许也是在那段时间,去蛮渊之地收复那些魔修的。
只不过,上辈子他所认识的单方异,和剧情中描述的单方异,性格上倒是相似,但是行为却迥异,或许是因为萧明然违背剧情,收了本该被另一个宗门收留的单方异为徒,强行改变了单方异的成长环境,单方异的行为才会与剧情不太一样吧。
“靳昶!”安韶的声音突然拔高,严靳昶这才回过神来,“嗯?”
安韶:“想什么呢?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了,北垣城快要到了,城上空有防御结界笼罩,我们不能直接御剑飞进去,要收剑下去了。”
严靳昶看向前方,一眼就看到了那些悬浮在空中的庞然大物。
那是几座橙红色的高塔,塔身上有云雾缥缈,那些云雾中不知掺和了什么,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透过那些云雾,可以看到那悬空的一座座高塔上雕饰着精妙的图画,远看仿若仙境。
在那些高塔之下,层层阶梯盘转着落下,像似一条条飘带垂落。
严靳昶上辈子来过,所以也知道,那些高塔其实并非真的悬浮于空中,高塔中间的地方还是有几根巨大的石柱支撑的,只不过那些石柱绘制着能隐体的阵法,所以那些高塔才像是悬浮于空中。
高塔下面的石柱会有修士轮守,以免一些人破坏。
下方,那些建在地上的房屋,从上看去,几乎都是圆形的,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圈环,有些还是大圈套着小圈。
“听说北垣城以前的房屋并非如此,北垣城上方也没有建那些高塔,只是后来掌管北垣城的大家族家主换了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商讨的,反正自那之后不久,城中的房屋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安韶先飞到了低空,跳下了灵剑,“反正我是不能理解这种看着就令人眩晕的喜好。”
严靳昶也跳下了灵剑:“以圆状做基底,往上建起房屋,若是在基底下藏着阵法,就能完美无缺的护住这些房屋。”
安韶:“你是说他们的房屋下面可能绘制着阵法?可是,也没必要为了贴合阵法,连房子的基底都做成圆状吧?”
严靳昶:“或许他们觉得这样更美观。”
安韶:“……”这大圈小圈,圈圈圆圆的,看着就很晕啊。
“闪开闪开!别挡路!”一道高喝声从上方传来,严靳昶循声看去,就见一辆深蓝色的兽车从天而降,咣当落地!
准确来说,那拉车的并非妖兽或者灵兽,而是由木材雕刻成的兽态傀儡,而坐在那兽态傀儡上的修士,双手上都有灵气丝释放出来,牵引在那兽态傀儡上,让它迈开四足狂奔。
像这种用傀儡拉动的车,也叫做偃兽车。
那兽车速度太快,落地后车身明显震动了一下,但那拉车的兽却很快站稳,继续朝前奔跑,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严靳昶和安韶往两边让开,那偃兽车便从他们身旁冲过去,扬起了大片烟尘。
尘烟还未散去,几道身影突然从远处飞来,速度快得只在视线中留下了几道残影。
残影的方向,明显是朝着那正在疾驰的偃兽车飞去,挡住了偃兽车的去路。
下一刻,兵刃交击的声音骤然响起,那驾驭偃兽车的修士直接飞跃上车顶,与那后来的几个修士打得不可开交。
就在这时,偃兽车突然自己动了起来,一路横冲直撞,冲向了那北垣城城门!
还在城门排着队入城的人们听闻声音,纷纷避让,可排队入城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群人跑动起来,免不了推搡和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