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当场气晕在地,倒地时震得地面都抖了一下。
力士们赶紧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掐人中的掐人中,扇风的扇风。
老鸨好半天才缓了过来,气得肝疼:“这可是我花了一千颗灵石买来的啊!一千灵石啊!就这么四个歪瓜裂枣!”
闻言,那四人更气了,他们自从醒来之后,就分别被关在了不同的房间里,他们奋力反抗,换来的是一顿针扎和鞭抽,又给他们涂抹各种奇奇怪怪的药,关键是他们的嘴巴被堵着,根本喊没法说话!
直到那人皮面具被撕下来之后,他们才恢复了自由。
得知自己是被刀疤男送过来的,几人都愤怒不已。
按理说,若是只有穆二少一个人被送过来,这事儿还可以当成是刀疤男认错人,错把穆二少当成了严靳昶送了过来。
可现在却是刀疤男将他们五个一起送了过来,而刀疤男自己却不知去了哪里,老鸨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自己的手下坑了钱,还以为这些人都是买来的。
在得知了老鸨竟然花了一千灵石之后,这些人也先入为主的以为自己是被刀疤男卖到了这个地方。
“少爷,我们这是被他给卖了啊!他现在肯定已经拿着钱跑了。”
“是啊,少爷,您不知道,那天晚上可奇怪了,我们明明已经把香点燃了,也确认他当时正熟睡着,按理说,待香气作用之后,我们就能将他带走了,可等我们再进入房间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我们说好分头寻找,而他就是负责搜寻客栈的!我们在外面没能找到人,他也说在客栈里没找到人,现在看来,他或许就是在骗我们。”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了,定是咱们当中出现了内鬼叛徒,提前知会了那家伙,所以那家伙才能顺利逃脱,反倒是我们中了计,卖到了这里来。”四人愤愤不平,你一言我一语的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穆二少若不是因为身上有重伤,不能随意动弹,现在他估计都要蹦起来邦邦给这几人几拳,“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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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严靳昶将写好的书信和一粒解药放到了之前告知给刀疤男的地方,在远处看着刀疤男亲自来取之后,才悄然离开。
其实,就算那刀疤男不照着信中说的去做也没关系,严靳昶已经想好了后招。
严靳昶原以为青婉楼那边不到一天就应该会发现穆二少戴着人皮面具,所以还可以空出了一点时间,却没想到,等他做完了一切,再去青婉楼附近监视时,才看到穆二少一瘸一拐地从青婉楼的后门走出去,上了马车。
这都过了两天的时间了,现在都已经临近天黑了,是该说穆二少的运气太差,还是该说青婉楼里那些人的眼神不好?
看着那浑身被白纱裹得像几块拼接起来的蚕蛹,身上飘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儿的穆二少,严靳昶眸色深沉。
当初要是让他们得逞,那么顶着这一身伤的就是严靳昶自己了。
不,或许下场会更惨。
待穆二少坐着马车离开了青婉楼之后,严靳昶穿上了之前从穆二少的那些家仆的身上扒下来的衣服,用黑布蒙上了脸,只露出鼻子和一双眼睛。
等到天色彻底暗下来,严靳昶才动作轻盈地翻进了青婉楼的院子里,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之前没用完的迷香,倒进了青婉楼大堂的香炉里,又故意撒了一些在香炉的外面。
这会儿青婉楼还未曾挂灯开门,里面的姑娘们还在化妆打扮,力士们正在后厨吃饭,大堂里只有两三个人在那看着,而那些人还时不时地打着哈欠,显然是没休息好,困得不行,没人注意到严靳昶溜进去。
可这并不是严靳昶想要看到的情形,于是严靳昶在做完这一切之后,立刻粗声粗气的高声喊道:“谁?!谁在那里!你在做什么!站住!”
这一声直接把那正站在大堂各处,昏昏欲睡的几人喊清醒了,他们下意识地循声看去,就见一个灰褐色短打的人从一张桌子前跑开,一路狂奔向窗子!
力士们看到他跑那么快,第一反应是小偷来偷东西,赶紧去追,并厉声喊道:“站住!别跑!”
“抓小偷啊!——”
严靳昶已经跳出了窗外,一边往后院那边跑,一边从衣服里掏出了两块打火石,假做不经意间“掉”到了地上,又顺便“掉”了那禁灵香和迷香的空瓶子。
而后,严靳昶用力在后院的泥巴上蹬了一下,留下一个大鞋印,又一路小跑,带着一串的脚印,飞奔上墙,又翻墙出去!
这一套下来,行云流水,每一个动作都不多余,完美的留下了所有的证据——当然,这全都是指向穆家的证据。
严靳昶跑得快,加上这青婉楼后面又有树木,等力士们哼哧哼哧地追出来时,已经完全看不到严靳昶的踪影了。
“快看!这里掉了两个瓶子!”很快有人注意到了严靳昶“遗落”在地的东西。
“这里还有两块打火石!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是从那家伙的身上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