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将这五人都捆好之后,严靳昶才选了其中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将一粒解药塞进了他的嘴里。
不一会儿,那人就醒了过来,他先是略显迷茫地环顾四周,而后便注意到了那把抵在他脖子上锋利匕首。
匕首已经沾了血,血腥味直冲鼻头!
刀疤男不住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这,这,饶,饶命!”
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了他面前的一双靴子上,视线上移,便对上了严靳昶那双透着漆冷的眸子。
此时严靳昶正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垂眸睨着他,手里玩转着两个瓶子——正是从这人身上搜出来的瓶子。
严靳昶不等他开口,就直接道:“是谁派你们来害我的?你们想把我带去哪里?”
刀疤男感受着脖子上那掌控着他生死的匕首,赶紧道:“是,是大少爷,是我们家大少爷要我这么干的!”
严靳昶微微眯眼:“这倒是有趣,穆家的家仆现在竟是连嫡出的长子都不认了,倒是将庶出的次子称为大少爷。”
刀疤男表情一僵,又道:“没,没有不认,我,我说的就是嫡长少爷……”
严靳昶:“用你这小命担保?我可先说好,这里还有四个人,你不想要命,总有人想要的,不缺你这一条,我可以先杀了你,再逼问其他人。”
安韶手里的匕首又逼近了他一些,利刃割破了刀疤男的脖子上的皮肤,鲜血顺着利刃滑落。
刀疤男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我我我,我说,我都说!是二少爷,其实是二少爷命我们来抓你的,他对于你之前抢了他名额的事情颇为不满,所以就,就让我们来,给你一点教训。”
说罢,他又看向那抵着自己脖子的匕首:“两位能不能先……”
严靳昶:“你是想等你的血流干了,才能一次把话都说全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眼见交涉失败,刀疤男只好和盘托出:“二少爷派我等来此处药晕你,而后便将你带去城南风月街里的青婉楼的后门处。”
刀疤男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严靳昶,又道:“二少爷已经和那青婉楼的老鸨商量好了,天亮之前会有人出来接。”
严靳昶冷笑:“只因我未曾让他的小厮强站到我身前,他便觉得是我抢占了他的名额,于是就设计将我卖于青婉楼?”
刀疤男生怕惹恼了眼前的两人,连忙道:“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严靳昶:“你家二少爷现在在哪?”
刀疤男:“这个……”
安韶非常配合的动了一下匕首,让刀疤男清晰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刀疤男欲哭无泪:“我,我也不知道二少爷现在在哪啊,若是换做平常,这会儿少爷应该在城南风月街里饮酒作乐,亦或是去赌场消遣,当然,有时候他也会待在家里。”
严靳昶:“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刀疤男:“我说的句句属实!”
严靳昶:“方才那些毒烟的解药,需要服用三次,才能完全清除身上的毒素,而我只给你服用了一次,还有两次,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刀疤男:!!!
严靳昶:“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两日之后,你照着这图纸所示,到北街的这个地方来,那里会放着一封信和第二粒解药,信上会写着需要你去做的事情。”
刀疤男咂摸着自己嘴里还残留着的苦味,将信将疑:“做,做什么事?”
严靳昶:“很简单,是你力所能及的事,你若是照着那封信上的事情去做,三日后再过去一趟,就能得到第三粒解药,若是不照做,第三粒就没有了,你就只能等死。”
刀疤男:!
严靳昶:“我现在可以放你走,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需要把你打晕,免得你坏了我的事。”
话落,严靳昶不等他回答,就直接给了他一个手刀,将他劈晕了过去。
安韶见严靳昶真的将那晕过去的刀疤男扛了起来,有些诧异:“你真的打算直接放了他?”
严靳昶:“他还有点用处。”
安韶:“你就不怕他去知会穆二少?若是他带人过来把你抓住,逼着你给解药,你又该如何是好?”
严靳昶:“我将我这面具一撕,谁认得我?”
“那……”安韶突然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你就不怕我出卖你吗?”
严靳昶:“你没戴我之前给你做的人皮面具。”
安韶:???
严靳昶:“所以那个人皮面具应该是坏了,你需要我再帮你做一个,相比于去集市上购买那些人皮面具,用我做的人皮面具,对你来说,会更安全一些。”
闻言,安韶忍俊不禁:“我还想着怎么开口呢,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安韶朝着另外四人抬了抬下巴:“那剩下这四个,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安韶感觉自己已经没办法把眼前这人当成一个孩子来看待了。
严靳昶:“以其人之道,还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