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挺好。
唐和怡的孩子当时被扔的时候才一个月,估计是找不回来了, 认个女儿也好,心里有个寄托。
新闻播放了几条, 最后一条是有关吕德水和安露的。
非法所得自然是追缴了,安露飞速将自己从吕德水那里得到的给还了。
不过吕德水给放了, 让他暂时回家,在开庭之前,不要离开本市。
黄粱美梦一场空,终究吕德水还是回归到了他原本的生活,只是家里已经没有那个任劳任怨给他伺候爹妈,照顾儿子,洗衣服煮饭的媳妇了。
吕德水没了钱,买的房子车子奢侈品全部被洗白了,当初带着漂亮大明星媳妇回来的时候有多风光,用钱换来了多少恭维,如今就有多少看热闹说闲话的。
吕德水蹲在自己的小房间内,小房间阴暗潮湿,有光,也被外面的树挡得严严实实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吕德水突然开始后悔起来。
早知道,当初拿到钱就先装修家里,而不是外面去装阔,追女人了。
要是先把家里装修了,至少装修都是硬东西,是没收不了的。
吕德水嚎啕大哭,这一被吓被惊,又一哭,加上他胖,本身身体就有不少毛病,这一下子就生病了。吕父吕母打车带吕德水去医院。
住院费一算,又要花大几千。吕德水想赖账半夜就跑了,刚出医院大门,一辆大货车直接撞了过来,然后对着吕德水的下半身前后疯狂报复性碾压,任谁都能看出大货车是故意的,但是大货车司机被抓后,只说自己是喝醉了酒,以为撞死的条狗,他恨狗,所以故意碾压。
就这样,吕德水成了残废,躺在病床上,还等着吕父吕母来付天价医药费。吕父吕母商量了许久,在吕父的授意下,吕母腆着脸来到了江来娣的卤肉摊。
“儿媳妇啊。”
吕母刚开了个头,江来娣立刻火冒三丈,“滚滚滚,哪来的疯婆子?你儿媳妇啊,是电视里的大明星,可不是我们这种穷酸小老百姓。”
“你怎么说话呢?”
吕母一听怒了,“我说江来娣,我好歹也是你婆婆。”
“哟?婆婆?哪家的婆婆啊?王婆家的?” 江来娣拿了根赶苍蝇的棍子,“你可滚远点吧,我跟你们家宝贝儿子已经离婚了,少来攀交情。”
“当初你不是也不想离婚吗?”吕母讨好地对着江来娣笑了好几下,“这俗话说的话,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和德水结婚也二十来年了,情分也比一般人深啊。你看看你,这么大岁数,长得也不好看,要再嫁,也很难说到人家不是吗?而且孩子也要一个完整的家啊。”
“你少给老娘扯淡,老娘听不懂你那些,老娘不会去医院端屎端尿,给你伺候你家宝贝儿子的。离都离了,不要烦我,再烦我,我打人了啊。”
江来娣举起了棍子。
她没文化,也不懂什么大道理。
以前吧,嫁了人就总想着从一而终,而且也被父母洗脑,总觉得这男人啊婆家啊虽然对自己不好,但是也要有个男人才是家,也要公公婆婆给了他们补贴,日子才能过得下去。
所以,离婚的时候,她哭啊闹啊上吊啊,这些招数都使上了,害怕离婚后,自己一个人活不下去。
但是吕德水那个狗日的,有那么多钱,一点没想着他们母子两,硬生生逼着她离了。
离就离吧,孩子也不要。
当时她都快绝望得带着孩子跳河了,要不是街坊邻居加上居委会的给她想办法,又是先不收钱让她住空着的地下室,又是借钱给她开这个卤肉摊,她命都没了。
甚至,卤肉摊刚开起来的时候,她都以为最多只能混个饱饭,不至于饿死。
嘿!没想到,日子越过越好了,钱也越来越多,有时候剩下的卤肉,她还能带回家自己解馋。
这一年到头,还能有存款。
她现在有时候吃着大鸡腿都在想,这些年她在吕家也没少干活赚钱啊,那赚的钱都到哪儿去了?
吕父吕母那时候常骂她吃得多,花的多,又浪费,可是她离婚后,吃得更多花得也更多了,怎么就比在吕家的时候过得好呢?
连儿子都说离婚后,读书都更开心了。
江来娣想不明白,但是如今的她,吃了肉了,有精神了,包里有钱了,又有底气了,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吕家那个火坑的。
吕母见江来娣油盐不进,还作势要动手,一屁股坐地上开始嚎,“我的命好苦啊,儿媳妇居然要打死我。”
吕母哭得老泪纵横,可怜兮兮,江来娣也不是吃素的,她也一屁股坐地上,比吕母还能嚎,把这些年她在吕家的遭遇全抖了出来。
什么吕德水不在家,吕母觉得洗衣机浪费电,让她大冬天手洗衣服。
什么总共两个鸡腿,吕父吕母一人一个,她和儿子啥都捞不着,多夹一块鸡骨头都要被骂。
什么家里的苹果,放烂了都不给她吃,吕母还骂她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