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能更好地演下去,必定要有辅佐她的角色。这个角色必然不能是普通的配角,更不会是你这只没什么用的兔子,他要能常伴白珑左右,要替白珑解决那些她无法避免的麻烦,还要照顾白珑,这个人,应该是她的另一半。”
“姻缘树泄露的消息,更肯定了我的猜测。”
白兔子:“胡说八道,什么一出戏,白珑是活生生的人,你当她是戏台上的猴子吗?我要把你说的告诉白珑!”尽管如此,可白泽的躲闪的眼神和乱动的耳朵分明暴露了它的心虚。
符阴盯着它看了几眼,“我现在更确定了。”
白泽只觉头皮发麻,仅仅靠神医转述的那些话,符阴就能联想到这么多,他是怎么这么快就接受的?他难道都不用自我怀疑一下吗?这个答案,已经无限接近世界的真相了,而他只是受认知所限,没法直接猜测这是一本书而已。
符阴一边观察它的反应一边开口,“初见时,你就很厌恶我,一旦我跟白珑在一起,你就会气急败坏,为什么?论能力论真心,我半点不差,按理说,有我这样一个人陪在白珑身边,你应该更高兴。除非……我挡了某个人的道。”
盯着目露慌乱的白泽,符阴冷笑,“那个人,就是今日之前去过姻缘树的人吧!你迟了一步,没有追上他,是不是很后悔?”
白泽闭了嘴,不再说话。
符阴喃喃自语,“你们都觉得那个人才是白珑的命中注定,我偏偏不信这个命。”
白泽忍不住道:“你不信也没有用,你的结局早就注定了,你没有办法给白珑带来幸福,你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
符阴:“因为我是反派?”
白泽一僵,觉得自己又中计了。
符阴:“不用太惊讶,我只是幼时喜欢看戏而已。”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早就发觉,从一开始白泽就认定他是个恶人,在它眼里,他为恶理所当然,从善不可思议,除了戏台上的反面角色,哪一个会这么不受看客待见。
白泽一扭屁股就要离开,“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符阴:“慢着。”
白泽扭回头,“干什么?”
红色灯笼下,符阴的面色竟然是罕见的温和,“如果我也做一个正人君子呢?”
白泽愣住了,“什么?”
符阴:“如果我也做一个正人君子,我也做一个好人,是不是就能替代那个人的角色?”
白泽瞪大了眼睛,这个反派竟然说出这种话!它猛地摇头,“不行不行,你不是说你是反派吗?反派没了剧情还怎么进展?”
符阴反问:“白珍,白珍身上的法器,那个收走法器的白衣人,这不是最好的反派?”
白泽:“可是……”
符阴声音往下沉,“可是这出戏已经变了不是吗?”
白泽端正身体,它认真道:“可你说的,不正代表了命运不可改变?没有你站在主角的对立面,就会有一个新的反派出现。剧情还在一直向前发展,就算你变好了,也没有办法取代他的位置,因为他是在所有人的期望下诞生的,他的‘正’是真正的‘正’,他是‘善’是真正的‘善’,不是装出来的,你装得再像,也是装的!因为你的心是黑的,早晚会有暴露的一天。”
白泽说完,见符阴脸色阴沉得吓人,它也不由有些害怕,脚下抹油就要逃跑,谁料符阴的速度那么快,它根本来不及躲闪,情急之下,白泽爪子下甩出一枚珠子,当的一声砸在长廊上,一幅栩栩如生的投影瞬间隔在两人中间。
投影中,一条黑色小龙趴在桌子上,正左摇右摆玩得开心……符阴目光一滞,要去抓兔子的手停在了原地。
吱呀一声,白泽扒开窗户滚进白珑的房间里。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薄薄月光穿透窗棂洒在白珑身上,随着她清浅的呼吸一起一伏。
白泽小心翼翼踩在地上,担心惊醒白珑,它没有到床上去,而是猫在了床榻边的阴影里。
“很好,这样符阴进来就不会看到我了。”白泽这会儿心脏还在狂跳。它倒不觉得符阴是要杀它,虽说一直觉得他本质反派,但这么久相处下来,白泽自认对符阴还是了解的,就冲小黑龙那么可爱,长大后的符阴也不可能心黑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它躲他,纯粹是担心被抓住以后吐露出更多真相。
“就是可惜了我的小黑龙,我就只保存了那一份录像,多么珍贵啊!”白兔子十分可惜。
“其实想要本大爷粉你和白珑的cp也没那么难,傲娇大魔头和女主也挺搭的,只是粉cp归粉cp,你天天骗白珑说你是个大好人我就忍不了了。”白兔子碎碎念,“其实做妖也不必那么自卑,就算你不是个好人,白珑也不见得就会抛弃你啊对不对……”
夜色中的呜咽声似乎更大了,白兔子一开始还以为是风声,长耳朵仔细一听,觉得不太对,这咋好像有人在哭呢?
它刚反应过来,床上就传来白珑迷糊的声音,“唔,是有人在哭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