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渊冷冷点了点头。
“恋人公子来到东宫不过几日,这期间,凡是和恋公子有过接触的统统站出来!”
苏弱一听,自己不就是典型的喝凉水都塞牙的人吗?才以为自己讨了东宫粪奴的差使,就能高枕无忧了!特么滴就是和太子爷的男宠搭拉了一句话,结果染了一身骚,就成了嫌疑人!
苏弱踉踉跄跄站出来,和其他几个和恋人有过接触的婢子,一起跪倒地上。
那几个婢子都是东宫的高等婢女,唯独苏弱是一个挑大粪的冤大头。
“恋人生前,就是接触你们几个婢子?”
萧九渊的目光扫过他们,最后落在苏弱身上,那眼神仿佛再说,苏弱啊,怎么哪哪都有你啊!
苏弱对上太子爷的眼睛,忽然抹着眼泪,委屈地大哭起来。
“殿下,奴才冤枉啊!奴才此前并未见过恋人公子,只是刚才挑大粪时,与公子偶遇,且一见面就非常投缘,然后唠叨两句,不成想,恋人公子接着就在荷塘溺亡!奴才真的与此事毫无关系!还请殿下明察!”
萧九渊听罢,直接无语,随即问道:“这贱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殿下,您贵人多忘事,奴才是粪奴苏弱!”
苏弱狠狠瞪了一眼这萧狗的狗眼,果然狗眼看人低。
“本宫什么时候说要处置你们了!凡是跪下主动承认的,说明心里没有鬼!起来吧,该干啥干啥去!”
地下跪着的突然间觉得自己仿佛死而复生,都喜极而泣,给太子爷磕几个响头,才愿意爬起来。
苏弱只得随大流,也“咣当咣当”磕了几个。
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丫鬟从最外面站了出来。
“殿下,还有我!差点忘记了,恋人生前曾经问我讨要一枝花!”
萧九渊打量了一眼这个小丫鬟。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名叫胭脂!”
苏弱一听,不禁心头一惊,此前有香水下毒毒害顾公子未遂,这又冒出一个胭脂!
香水百合,胭脂水粉!
怕是这个胭脂背后也大有文章。
果不其然,萧九渊突然饶有兴趣地笑起来。
“可惜啊,胭脂,你站出来的有点晚了吧!”
胭脂一听,皆是因为自己资历尚浅,才容易上当,如今已被太子殿下识破,该如何是好!
“殿下,您没有证据,仅凭推测,留给奴才定罪,不能以理服人!”
胭脂用了激将法,她赌萧九渊并没有她的真正把柄。
“胭脂,你不是送花给恋人了吗?”
“没错!如果殿下怀疑奴才!奴才恳求殿下检验那枝花,好还我清白!”
“哈哈……”萧九渊冷冷一笑,“花只不过是幌子!胭脂,真正的毒在花瓶的表面。你知道恋人喜欢花,便送给恋人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于是,恋人回屋后,便把扔在角落里的花瓶拿了出来,而这个花瓶,在恋人还没有出现在东宫时,早就被你涂抹上毒了。恋人拿起花瓶,把表面灰尘擦去,虽然毒素被擦掉了,可是,却因为直接接触,他已经中毒了!”
“殿下,您这只是推理,胭脂不服!”
苏弱一听,这丫头果然嘴硬,着实令人佩服。试想若是自己,不管自己有没有做过,只要被萧九渊认定了,基本上没有辩解的机会,只有承认求饶的份。
苏弱心想,傻丫头,萧九渊是太子爷,他说是你就是你,他绝对不会给你什么所谓的证据。
而萧九渊却把目光扫过苏弱的脸庞,他觉得自己是时候让苏弱更加了解一下真正的萧九渊。
“好,那本宫就让你心服口服!”
苏弱一听,特么滴这还是我认识的萧狗了吗?
“来人,把恋人擦拭花瓶的手帕拿出来,让太医验毒!”
一下人端着托盘把手帕呈了过来。
太医用沾了水的银针扎了一下手帕,银针顿时由银白变黑。
围观众人顿时吓得连连后退。
太医也吓得面露惧色:“此毒名为百步散!中毒之人只要躺着不动,可以一直活着,但是,只要行走,超过百步,便一命呜呼!”
苏弱的理解是,运动让此毒随血液沸腾,遍布全身,才会毒发身亡。
可是,这胭脂还是表示不信服。
“即便如此,可是,殿下,您还是不能证明一定是我下毒!会不会刚好有人在花瓶抹毒,我送花只是巧合!”
都到这个份上了,这胭脂还如此沉着,苏弱真快要佩服得五体投地。
毕竟胭脂是皇后娘娘亲自送给东宫的奴才,萧九渊想杀她,自然得顾及他母后的颜面。
“从你买毒,下毒的整个过程,本宫都有目击证人!”
“怎么可能!除非,殿下您从一开始就想置胭脂于死地!”
苏弱不得不感叹,这胭脂果然大智大勇,她敢说萧九渊从一开始就想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