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对你的关心而感激,害怕你只是?因为?我救了你一次而无以为?报,害怕比起我这个人来,你在意的更?多的是?这条胳膊。”
季夏槐这下终于忍不住了,也?不管他还要说?什么,插话道:“杭南,你真的好过分!什么叫比起你这个人我在意更?多的是?那条胳膊?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我要是?不在意你我能特意叮嘱小?宝夜里你万一发生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我吗?我能大半夜照顾发烧的你吗?我能在这几天你不联系我的时?候心里一直患得患失吗?”
杭南有些茫然,喃喃开口,“大半夜?发烧?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印象”
季夏槐有些生气,“真是?可恶啊,我做了好事你竟然都不知道,谁让你那天逞强喝酒,半夜里烧起来,全身都是?滚烫的,吓死我了!”
杭南努力地回忆着那天夜里的情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以后再也?不要做好事不留名了,好委屈啊!”季夏槐扁了一下嘴巴,“算了,仔细想想好像你比我委屈得要多,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她突然双手捧住杭南的脸,语气也?一改刚才的愤然,温柔的像三月刚消融的春水,“那你现在听好了,我和霍隽已经完全过去了,如?你所想我和他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他确实参与了我的一些过去,所以了解一些你还未了解到的领域,但过去是?有限的,未来的日子是?无限的,你参与到的以后只会比他只多不少。你会知道我不喜欢气球爆破声?,不喜欢啤酒的味道,不喜欢皮鞋划过大理?石地板的声?音,不喜欢黑板擦和黑板摩擦的声?音,不喜欢早上?七点的闹钟,不喜欢晚上?零点过后的手机提示声?,不喜欢吃葱不喜欢吃蒜,不喜欢世界上?所有的香菜田~”
季夏槐说?着说?着险些把自己逗笑,她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天平早就朝你倾斜了,你如?果没有察觉到那可能是?我倾斜的角度不够明显,以后,好,我会继续努力,但你也?有问题,你怎么能妄自菲薄?你该做的,是?耐心地等待我的答复,虽然可能慢一点,但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最后,别害怕。”季夏槐摸着他的眉头,噙起浅淡笑意,“我在意你的胳膊,更?在意的是?你。”
最后这两?句话她说?得极轻,杭南却感觉落在自己耳边的声?音震耳欲聋,他心头微动,忍不住反复确认,“槐槐,你说?什么?”
季夏槐却不再回答他,摸着他眉骨的手指弯曲向眉心移,脸上?泛起淡粉色,然后故作镇定,恼怒地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杭南你真可恶!你明明听到了!总不能什么都由我来说?吧!”
明明不是?很冷,季夏槐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抖,尤其心脏更?是?止不住地砰砰乱跳,像有只找不到森林出口的小?鹿在到处横冲直撞。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踩在了一朵云里,连带着人及思绪都除了轻盈只剩乱糟糟的一团。
直到被人抱在怀里,她才感觉自己终于落在了实地。
杭南感受着怀里的温度,轻拥着女孩子紧张得发抖的身子,突然感觉自己这段时?间钻的牛角尖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