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质问, 朱炯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是。”
“那她现在在哪?”
“不知, 事发之时她?在?殿外透气,事出突然,也许还没有人顾得上她。”
朱炯审视着成贵妃的表情?,想看出些线索, 出事之后他?就再没?有看到过阿峦,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如何了?更不知道成贵妃为什么突然提起?她?, 难道她?落到成贵妃手中了?
今日不该带她?一起?来的。
成贵妃大声地反驳他?:“是么?我收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
她?转向?皇帝,控诉到:“陛下, 事关妹妹, 臣妾也派人去查了, 结果?臣妾查到, 代王他?的贴身侍婢行迹鬼祟在?宫门附近被捉了, 一定是她?悄悄把消息传递了出去,让泌阳侯府提前准备,赶制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印信等着陛下去查!”
听到谢峦枝在?宫门附近被抓的消息, 朱炯知道, 一定是她?想办法送消息去了。
他?并不知道城门具体发生了什么, 此刻心急如焚,担忧那些人对阿峦用刑了, 他?心道:平时那样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躲一躲么?
朱炯目光黑沉,看着成贵妃的眼神让她?忍不住有些瑟缩。
他?闭闭眼, 强压下心头的焦虑才沉声反驳道:“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把消息传递出去?泌阳侯府也没?有通天之能?, 如何?临时制一枚一模一样的印信出来?娘娘的猜测有些荒谬了。”
“无缘无故跑到宫门去,不是有鬼是什么?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陛下!臣妾敢保证,那个宫女肯定有问题!”
恰在?此时,祁默开口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淡没?有感情?,“启禀陛下,娘娘所提的那个小宫女缉事司也已经查过了,她?在?宫门是为了去找一个叫李俊的侍卫,他?们二人有私情?,相?约幽会,与案件倒是无关。”
成贵妃反驳道:“这都是借口!说不定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伙的!拿了幽会当幌子而已。”
朱炯面上也露出惊愕之色,袖子底下的拳头却?捏紧了,他?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李俊虽说是为了保护阿峦,但用这样的借口能?说他?没?有一丝一毫旁的心思么?
祁默对皇帝一拜,根本?没?有看成贵妃和朱炯,冷淡道:“陛下,臣所查到的情?况就是这样。”
延平帝自然是相?信祁默的,对成贵妃道:“够了,查案子你还能?胜过缉事司么?”
成贵妃原本?抱的打?算就是借此攀咬朱炯,怎么会甘心,还欲要争辩,皇帝猛一拍桌案,“都给我住嘴!不要再纠缠宫女的事了!把那这对败坏宫纪的男女都流放了去!现在?朕要查的是淑妃的案子,淑妃!”
听到皇帝的话,朱炯戾气骤升,有一瞬间想暴起?就此刻了结掉所有事情?算了,他?的脑海里翻涌着一个念头:他?凭什么?凭什么把阿峦带走?
阿峦不可以被流放,而且还是和李俊一起?,他?们两人一路远行,那他?成什么了?
一抬眼看见四周全副武装的侍卫,他?的理智稍稍归位,他?对自己?说,还得再忍一忍,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一步走错,不仅救不了阿峦,还可能?连累她?立刻丢了性命,现在?至少她?的命还在?,只要活着后面的事情?他?都可以想办法。
祁默不顾在?场众人的心思各异,又继续说到:“陛下,其实有个很简单的办法就可以分辨出印信的真假。”
原本?趴在?地上正在?为自家夫人的神勇而暗自庆幸的泌阳侯听到这句话脊背都发紧了,竖起?耳朵等待着祁默的话。
在?场众人也都看向?了祁默等待着他?的审判。
祁默恭恭敬敬地对皇帝说:“泌阳侯这枚是他?的官印,所有文武官员勋贵宗亲的官印都在?朝廷留有印样,从档案中取出做一个比对就知道了,虽然内容一模一样,但因为手工刻制的过程中施力有轻重,总是能?寻到细微的差别的,缉事司有专门的人手,可以分辨出。”
泌阳侯豆大的汗珠滚落在?地,心里悲凉一片,完了,难道都这样了还是逃不脱么?
皇帝说:“是了,朕差点忘了还有这个,既然如此,福康,现在?就让人把印样送来。”
底下人动作很快,不一会,一本?厚厚的册子就被呈到了皇帝的桌前,祁默取来红泥,先用案发现场得到的那枚印信在?白纸上盖了一个章,而后换了张纸,用从泌阳侯府取回的印沾了沾印泥盖了上去。
新来的一个穿缉事司制服的人得到指令,走上前去,开始研究起?来,时而拿起?透光,时而侧视,一边观察还一边与印样核对。
不一会,这人对皇帝躬身抱拳,“回陛下,这枚是真的。”
他?指向?第二枚,从泌阳侯府得来的那枚。
泌阳侯的身体顿时因这句赦令瘫软下来,他?惊疑不定地想:难道真是自己?把印落在?家里被夫人捡了?
“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