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怎忍心如此”
“够了!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你既然知道了,就应该帮我想想法子,该如何应对。”
他语气又突然温柔起来,“哝哝,你去劝劝顾时欢好不好?让她帮我在祝丞相面前说说好话,求他放我一马。只这一次,事情要是办成了,我保证,给你个儿子,三年内不再去别人房里,好不好?”
哝哝是顾时嫣的乳名,时隔多年,再听见他唤这个名字,她的心揪得生疼。
曾几何时,他抱着她,情到浓时在她耳畔一声声的唤哝哝,可此刻,这声哝哝,却只觉得极其讽刺。
“郑霍,我不愿再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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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顾时欢在酒楼见到沈慕言的事, 不知怎么的,传进了祝长君的耳中。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人刚回来就急匆匆的去见, 她到底几个意思?难不成失忆了也还喜欢那小白他瞅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整理卷宗晒得一脸黑的沈慕言,怎么看都怎么不顺眼。
沈慕言江南贪污案办得漂亮, 心底再如何不喜他, 也不得不承认他才干卓绝,嘉奖固然是要嘉奖, 但一码归一码, 能干不代表他就得欣赏他。
祝长君骨节一错,捏了几个响指, 起身准备出门溜一圈透气静心。回廊来往的官员们纷纷跟他打招呼, 祝长君心不在焉的颔首回应, 路过议事堂时, 里头有争执声传来:
“ 照我说, 就让吕尚去,他曾去过昌州治理农田水利,有一定经验。”
“不行, 彼时昌州水患范围不广, 他尚且还能胜任。可这次不同, 得选个稳妥的, 上头都盯着呢,可不能弄砸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那你说谁合适?”
几人讨论得脸红脖子粗也没个结果, 这时祝长君进来了。
“在论何事?”
“祝大人!”众人纷纷行礼,其中一人说道:“此时江南水患已稳住,现下要紧的是农田水利重建之事, 工部那边说还需派个人同行,因此,下官正在议此事。”
“可择好人选了?”
“并未。”
祝长君闲闲一笑,有那么点幸灾乐祸的意味,提议道:“即是如此,何不妨请沈大人再走一趟?索性他能力突出,经验丰富,定能办好此事。”
沈慕言?
这不合适吧,人家刚从江南回来还没两天呢,没喘上一口气就又要派走?且不说江南水患之地环境恶劣,尤其是农田水利之事更是冗长复杂,没个月,断是不能处理好。
众人心里都有些同情。
但丞相大人都开口了,你还能反驳不成,反正这苦差不落到自己头上就谢天谢地了,算了,死贫道不如死道友,沈老弟保重!
于是,下江南恢复民生之事便悄咪咪的又落到了沈慕言头上。
临下职时,刘大人看了一眼晒黑了三个色的沈大人,心里觉得过意不去,邀了几人主动请他吃饭,“沈老弟,一起聚聚啊,权当为你送行。”
沈慕言苦笑,点点头,勾肩搭背跟他们走了。
祝长君瞥了他们一眼,吩咐祝全,“走,回府。”
收拾了情敌,再回去教训那个小女人!
顾时欢揣着香粉匣子回了趟大长公主府,一人给送了堆香粉,逗得大长公主喜笑颜开。她本来想说说姐姐的事,但见母亲兴致高昂又不忍与她说这些,母亲性子隐忍,爹爹性子软和,若是知道郑霍的事情,少不得要为姐姐垂泪。
大长公主见她无精打采,问道:“夭夭有心事?”
顾时欢蔫蔫的点头,算是吧。
“何事?说来给阿娘听听。”
她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决定暂不提姐姐的事,拐了个话头,“觉得嫁人后,日子无聊得很,没什么好玩的。”
以前一起玩儿的小伙伴们都嫁人的嫁人,生子的生子,如今再聚一处不是说些家长里短,就是攀比自家儿子和夫君,无趣得很。她去参加了两次宴会就再也不去了,整日上街玩,但现下,临安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也被她跑了个遍,已经没了那股新鲜劲儿。
“唉”她长长叹了口气。
大长公主笑着剜她一眼,“怎的都嫁人了,还整日想着玩儿呢?又不是十岁小姑娘了。你见哪家夫人是这样的?跟个流氓混子似的成日在街上闲荡,也就女婿能惯着你。”
顾时欢不乐意,嘟哝嘴道:“他哪是惯着?他是没空管我。严厉起来的时候像个夫子似的。”
一旁的杜玉兰听了这话倒乐个不停,“夭夭,祝大人真像个夫子似的对你?”
杜玉兰的父亲是吏部尚书,祝长君曾经去她家中做客时,她便见过这位大越朝闻名的年轻宰相,想起他那副严肃清冷的模样,心里也为小姑子发憷。她跟顾时欢一样,最怕严厉的夫子。
顾时欢点头,“昂,还规定许多事呢,不许我晚上喝糖水,不许我看话本。”她凑近杜玉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