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其羽已不管他,去将翻斜的桌椅归位,掩盖掉曾经剧烈打斗过的痕迹。
颓然倒地的萧琅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仰头看向赵璟,怒目炙盛,“那个月昙公主一夜之间从都亭驿离开,你一定是知道了,你是为了那个野种!”
赵璟正抚着额头皱眉,闻言,垂眸看向萧琅,他起身拾御阶而下,慢慢走到萧琅身前,弯腰看他,忽得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说谁是野种?”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萧琅半边脸高高肿起,俯身吐出一口血沫和几颗牙齿。
他体内的毒性开始发作,肆行于五脏六腑之间,催人心肠,难受至极,他的五官扭曲变形,便咯咯笑个不停,显得诡异可怖。
“她怎么不是野种,我原先还只是存疑,直到见到了那个月昙,哈哈……一个戎狄的贱种,当初就该把她掐死。”萧琅满面憎意,咬牙切齿地。
赵璟又甩了他一巴掌。
萧琅被打得翻了个身,试图以胳膊撑起身体,但牵机毒已深入四肢百骸,使不上力,重重摔倒在地。
赵璟蹲在他面前,欣赏着他的惨状,缓慢地说:“你以为如果有的选,窈窈她愿意降生在萧府,做萧家的人吗?这一切究竟是谁造的孽?贱的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