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是不能想的,别说蒙混过夜巡的禁卫,就是各大宫门的勾当官都蒙不过去。
鱼郦东躲西躲,朝承恩殿去了。
寻安早就被赵璟挪去了承恩殿,这里迂回偏僻,离崇政殿甚远,倒是离冷宫很近,鱼郦熟门熟路,避开守卫攀上墙垣。
深夜悄寂,各殿都黑漆漆的,唯有庑房透出些微弱的光晕。
鱼郦看过殿宇的规制,找出正殿,发觉门前守卫森严,绝无可能偷摸进去,有些失望,便坐在墙后出神。
庑房里透出老嬷嬷的叹息:“听说崇政殿里的那位娘子就是咱们殿下的生母,你说也够狠心的,都不来看看自己的亲儿子。”
“这些贵人们担的心事多,哪里容得骨肉亲情分神……”另一个说道。
那老嬷嬷还在念叨:“倒是宁姑娘常来,对殿下关怀备至,我觉得这名门贵女就是不一样,又与官家是自幼的情谊,朝里朝外请求立她为后的呼声甚高,咱们殿下若能得这么一位嫡母,那真是福气。”
“唉,殿下可怜,如今咿呀学语,乳母们都不敢教他叫娘,生怕官家哪日来了听着不快……”
鱼郦听得怔忪,半天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