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裘洋岁数摆着那里,身体素质能力有限,这场扰民的运动很快就结束了。
余鹤才把枕头移开,隔壁就开始了商业吹捧。
一个细软娇柔的声音说:“裘爷,您好厉害啊。”
裘洋声音粗哑:“爽不爽?”
细软的声音娇羞地哼唧了一声。
余鹤翻了个白眼。
隔壁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然后去洗澡了。
余鹤终于获得了安静,整个人的灵魂都得到了净化。
就在余鹤快要睡着时,隔壁又传来阵隐约的哭声。
余鹤一下子就清醒了,猛地想起锦瑟台的小金,以为裘洋在隔壁玩什么涉及人身伤害的非法游戏,他利落地翻身起来,耳朵贴在墙边。
听见另一个声音娇嗔地说:“裘爷您太坏了。”
然后又是一阵似苦似乐的低吟。
“再再来一点。”
余鹤:“”
他的担心真是多余了,隔壁那小男生好像还挺享受的。
余鹤又躺回床上,合眼睡了。
凌晨两点,隔壁又开始新一轮运动,把刚睡着没一会儿的余鹤吵醒了。
余鹤忍不住敲了敲墙:“裘爷,知道您老当益壮,可凌晨一至三点是气血流注到肝经的时间,所谓肝肾阴虚,阴虚则火旺,您还是养养吧。”
大半夜的,隔壁忽然传来声音,吓得裘洋身边的小情人全身一紧。
裘洋骂了句脏话,喊道:“你他妈给老子闭嘴,找抽吧你。”
余鹤起床气很大,完全不怵,又敲了敲墙:“安静点。”
小情人瑟瑟发抖,小声问:“是谁呀。”
裘洋被身边小兔子似的男孩取悦到,摸摸男孩的脸:“不用理,咱们继续。”
知道隔壁有人,小情人显然害羞了,全身都透出一股诱人的红粉,像一只煮熟的虾子,捂着嘴不肯再出声。
隔壁总算安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还不到七点,余鹤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裘洋站在门口,神采奕奕:“出来吃饭。”
余鹤坐起身,真心觉得被囚禁的日子太难过了,晚上睡不着,早上还得早起。
他越看越觉得裘洋的状态像是甲亢。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啊裘总。”余鹤站起身:“我在这儿住影响您夜生活啊。”
裘洋呵呵一笑:“吃完饭你给傅云峥打电话,看他肯不肯赎你。”
余鹤打了个哈欠:“傅总肯定赎我啊,先打电话吧,还吃什么饭啊。”
裘洋很有耐心地站在门口等余鹤:“现在还不到七点,这个时候打电话太失礼了。”
余鹤用‘哦,你还知道失礼啊’的眼神看向裘洋。
裘洋越瞧余鹤越喜欢。
余鹤身上有股特别招人的丧劲儿,尤其是余鹤满脸不满意的倦怠样子,非但不讨人厌,反而让人心痒,恨不能把好东西都捧过来,以博他一笑。
这人真是贱皮子,从前多少人跪在裘洋面前求裘洋都无动于衷,偏偏这余鹤大胆恣意,对他不尊不重,裘洋反倒很喜欢。
难怪傅云峥宝贝似的派了一车保镖跟着,甩掉那车保镖可费了裘洋不少事。
余鹤路过裘洋时,裘洋想摸一把余鹤的腰,抬了抬手最终还是没摸,只是忍不住说:“余鹤,你就跟我一回,怎么样。”
余鹤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晃荡着往外走:“餐厅在哪儿?”
“楼下。”看着余鹤的背影,裘洋心痒如催,不自觉舔舔干渴的嘴唇。
余鹤到餐厅时,一个白净的男孩正在盛粥。
男孩穿着薄薄的衬衫,手中端着瓷碗,抬头看见余鹤的刹那愣在原地,他一向自负容貌出众,可这猝不及防的一眼却令他瞬间懂了什么闭月羞花。
在看到这样一张脸,很少有人能不自惭形秽吧。
男孩攥紧了手中的碗沿,小心地把碗先摆在裘洋面前,又转身去给余鹤盛粥:“哥哥。”
余鹤接过碗,正眼看向男孩,也是微微一愣,皱起眉问裘洋:“这小孩多大啊?”
裘洋哪儿知道这个从外面带回来的小孩多大,就没回答。
余鹤一扬下巴,问那小孩:“高中毕业了吗?”
“高二,”裘洋抢先回答,炫耀中带着种极不尊重的轻浮:“学艺术的,播音主持,声可好听了。”
裘洋看向男孩,逗狗似的说:“来一段。”
男孩才刚坐下,又站起来:“那我”
“那什么那,坐下吃饭。”余鹤把掰了一半的油条递给男孩:“吃吧。”
男孩握着手中的油条,不知为何觉得有点烫,明明余鹤是递给他一块儿油条,但他总觉着像是在自己身上披了件衣服。
好像昨天脱掉的尊严,又捡回来了一点点。
他怯怯地看了眼裘洋,见裘洋没反对,便又坐下,小心翼翼地埋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