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抬起眼帘,似笑非笑看了傅云峥一眼:“用来续傅老板的饺子,不漂亮点怎么行?”
傅云峥也含笑:“这会儿又成傅老板了?”
余鹤垂头丧气:“我心眼又没你多,算计不过你,总是让你反绕进去捉弄。”
傅云峥没什么犹豫:“你不用有心眼。”
余鹤耷拉下眼皮,意识到傅云峥故意逗弄自己,自知斗不过,就不再接话,免得被傅云峥反复捉弄。
他把包好的饺子捡进撒了面粉的竹盘上:“我去给你煮饺子,大坏蛋。”
见余鹤失了斗志,傅云峥心想:哎,算了大过年的,何苦惹小孩不高兴呢。
傅云峥把被馅料盆挡住的一只饺子捡起来,递给余鹤,无比自然地说:“这儿落下一个,老公。”
余鹤猛禽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傅云峥。
傅云峥抬手一抛,饺子当当正正落在竹盘中间,剑眉星目望着余鹤。
这余鹤还煮什么饺子。
余鹤放下竹盘,一把扣住傅云峥的下巴,强迫傅云峥仰头看着自己:“你故意的。”
傅云峥握住余鹤扣着自己的手:“是故意的,我就喜欢欺负你。”
余鹤俯下身,略显急促的呼吸扑在傅云峥脸上,而傅云峥呼吸平缓,不疾不徐。
余鹤咬牙道:“你不是喜欢欺负我,你是喜欢逗弄我,喜欢看我因为你一句话着急,又因为你下一句话高兴,你这只善于操纵人心的坏狐狸”余鹤微微探身,嘴唇停在傅云峥耳边,轻声说:“坏狐狸就该被捉进笼子里关起来,拨开皮毛,露出柔软肚皮任人摆布,看你还怎么蛊惑人心。”
傅云峥仰起头将咽喉完全暴露给余鹤,握着余鹤的手轻轻一拨。余鹤顺着傅云峥的力道,手从下巴滑到傅云铮脖领,拇指之下就是颈动脉,非常清楚地感受到傅云峥律动的脉搏。
他手掌之下就攥着傅云峥的咽喉要害,这一刻,他掌控着傅云峥的生死。
傅云峥从容不迫,淡声道:“你捉到了。”
余鹤呼吸一窒,狠狠吻向傅云峥的唇,他吻的很用力,仿佛野兽在撕咬猎物。
傅云峥的唇有些凉,口腔中是余鹤熟悉的中药味,余鹤含住傅云铮的嘴唇,想狠心咬一口解气,又不舍得,只能用力一嘬。
“嘶,”傅云峥往后躲了一下:“轻点,你又不是小狗。”
余鹤眼睛里燃着火,目光灼热而滚烫:“那你就别逗狗似的逗我,我早说过,我禁不住撩。”
傅云峥的眼神越过余鹤,看向灶台边的饺子:“那饺子不吃了?”
“老公先给你吃别的,”余鹤抄起傅云峥走到客厅,将傅云峥放在沙发上,流氓恶霸般横行无忌:“比饺子蛋白质含量高。”
炽热的吻落在傅云峥脸上,余鹤的唇从脸颊到嘴唇再到脖颈,手指轻轻一拨,解开傅云峥衬衫领口的纽扣。
傅云峥推着余鹤的胸口:“等等我先去个洗手间。”
余鹤的唇密密麻麻的落下来,含混道:“怎么了?”
傅云峥按住余鹤的唇,在余鹤耳边说了句什么。
余鹤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我陪你去。”
傅云峥亲了亲余鹤的眼睛:“你陪我去有什么用,能替我尿出来吗,帮我把轮椅拿来。”
余鹤揽住傅云峥的肩:“我给你吹口哨。”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余鹤才和傅云峥一起离开洗手间。
也许是因为天气转凉,神经系统的敏感性降低,傅云峥又出现了排尿困难的情况,不过好在只是偶尔,且状况较轻,还是能够自主排尿的,就是需要酝酿的时间长一些,脊椎受损的病症容易反复,出现这种情况并不算病情恶化,但余鹤很担心这种情况进一步加重。
傅云峥情绪上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和余鹤说这件事时神色也很坦然。
余鹤与傅云峥额头相抵:“年后我就去上中医课,孟大师说这种慢性病,中医调养效果最好了。”
傅云峥微微侧头亲在余鹤唇角:“你还真是对孟大师坚信不疑,就他卖的那些东西算了,随你吧。”
余鹤的唇追上去,轻吻着傅云峥的唇:“你之前从不主动亲我,今天亲了我两下。”
傅云峥轻笑一声:“之前是你老板总要正经一点,不好随意骚扰员工。”
“欢迎骚扰,我迫不及待。”余鹤环着傅云峥的腰将他搂向自己,隔空描绘着傅云峥冷峻的剑眉:“长得这么帅,那不叫骚扰。”
傅云峥问:“叫什么?”
余鹤双眸如星,藏不住爱与欲望,含情脉脉的眼神比春风更醉人:“叫一拍即合,两厢情愿。”
傅云峥的眼中也是潋滟温暖的笑意,他的声音低沉,说出话来带着充满磁性的共鸣。
傅云峥缓缓道:“是么?我以为是逼良为娼,窃玉偷香。”
可真是越成了精的狐狸越会勾人,傅云峥之前也会说些调情的话或者做些小动作撩余鹤,但都很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