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余鹤用鼻子蹭了蹭傅云峥的脸颊:“二十三窜一窜,我说的是身高,您想什么呢?”
傅云峥难得被余鹤噎了一下,他很狡猾的把话题绕回来:“就该不给你饭吃。不吃饭,你就没力气长个子,也没力气折腾三个小时。”
余鹤走进浴室:“别说一顿不吃,就是三顿不吃也不会耽误我工作。”用胳膊肘按亮电灯开关,在暖橘色的浴室灯下,余鹤又补充一句:“什么都不能耽误我工作。”
这话说的委实义正言辞,倘若不知道余鹤口中‘工作’是什么,还真能被他唬住,当余鹤是什么奋进不息的优秀青年。
自从余鹤搬进傅云峥房间,傅云峥卧室就添了一张单人软榻,每次工作结束沐浴后,傅云峥都会躺在软榻上,看余鹤换床单被罩。
刚开始,余鹤并不会套被罩,每次都要钻进被罩里和羽绒被芯决斗二十分钟,通过几个月的实景练习,现在换被罩手艺娴熟,只消三分钟就能套好。
五分钟后,余鹤完成换床上用品的工作,把傅云峥抱回了床上。
无他,唯手熟尔。
并肩躺在床上,余鹤双臂环着傅云峥,手脚摸摸索索地不老实。
傅云峥按住余鹤的手:“别闹了,明天傅家的亲戚会来拜年,得早起,你要不愿意见他们,就去别处玩。”
余鹤和傅云峥十指相扣“嘿,又打发我去别处,我就这么拿不出手?哦,对对对,傅先生位高权重,我就是个”
余鹤话还没说完,就被傅云峥捏住了嘴巴。
傅云峥忍无可忍:“你怎么不是个哑巴呢?”
余鹤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表示抗议。
奇也怪哉,傅云峥竟自听懂了。
他翻译着余鹤想表达的意思:“长了嘴就得说话是吧?”
余鹤瞪大眼睛,点点头。
傅云峥解释道:“那些亲戚也没什么可见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句话带着个目的都不算多。到时候全围着我说话,我看顾不到你,谁说个什么难听的,白让你受气。”
余鹤十拿九稳:“嗯嗯呜呜嗯嗯嗯。”
傅云峥松开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余鹤闭上了眼。
真的烦,就算捏住了余鹤的嘴巴也没用,他还是能听懂余鹤说什么。
余鹤从后面抱住傅云峥:“你真能听懂我在哼哼什么?”
傅云峥没理余鹤。
可傅云峥不回答,身后就跟贴了只烧到尾巴的鸟一样,翻来覆去地扑腾。
傅云峥在心中评价余鹤四个字:
活蹦乱跳。
余鹤又在问:“那我刚才在说什么?”
傅云峥不胜其扰,被迫妥协:“你说,‘我才不会受气呢。’”
余鹤震惊道:“你真能听懂!这不是心有灵犀吗?”
傅云峥不是很想要这个‘犀’,能和这只小笨鹤心有灵犀,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他随口问:“那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余鹤没有犹豫:“你在想谁要和小笨鹤心有灵犀。”
傅云峥霍然转身,错愕看向余鹤。
余鹤得意地挑起眉:“我是不是变聪明了?”
“也可能是我变笨了。”傅云峥抬手捂住余鹤的双眼:“睡觉了,别看我。”
余鹤闻到了傅云峥手心上淡淡的皂角香。
他勾起唇角,带着些许蛊惑的语气说:“爱情会让人变笨,这很合理。”
会变笨吗?
傅云峥合眸思索,却未曾质疑‘爱情’的说法,这明明该是傅云峥绝不会忽略的重点。
与感情势均力敌的理智终于败下阵来。
爱情果然会让人变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