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河灯从二人面前飘过,这夷戎大殿下竟如市井流氓般,展臂一捞,毫无顾忌地翻看起里头祈愿的纸条来。
季怀真冷淡斜睨他一眼,出其不意道:“你和陆拾遗是怎么认识的,从前在上京,我竟从没留意过。”
瀛禾不吭声,又轻轻将纸条塞回河灯内,拿手一托,又将那河灯送回水中,示意季怀真换个地方说话。
“季大人,你现在是阶下囚,我劝你还是不要乱打听的好。明天是你和燕迟成亲的日子,可还高兴?可还紧张?”他玩味地看着季怀真。
“有什么好高兴紧张的,在汾州,早就成过一次亲,一回生二回熟,你这样严密地监控着汾州与汶阳发生的一切,不会这也不知道吧?”
“在汾州成亲,又怎可与明日相提并论,那时你二人可有情投意合?”
季怀真面色冷下来。
“谁说我与他情投意合?”他冲瀛禾冷冷一笑,“便是合过,现在也没了。我二人立场注定相悖,少不了有拔剑相向的一天。”
他恶劣地看着瀛禾,故意道:“要说合,你弟弟也应该同陆拾遗合才是。”
瀛禾回头,冲他漫不经心道:“季大人,话可不要说的太早。”
他错身一让,只见一箭之地外,燕迟长身而立,而他面前站着的,正是一脸泪痕的乌兰。
他哭着问燕迟:“殿下,他如此对你,你竟还愿意爱他?”
燕迟低着头没说话,目光落在自己的拇指上,瀛禾不知他在看什么,季怀真却知道。
瀛禾与季怀真对视一眼,在这一刻突然有了不该有的默契,同时往后一站,躲进暗处,满头灯笼花灯成了再好不过的遮挡。
乌兰伤心不已,傲气全无,不解地看着燕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