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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季怀真提醒,梁崇光自知这诏书来的太快,像是一早就提前布置好,然而他检查过,那诏书的玺印不假,还有皇帝私章。
梁崇光向来为皇命马首是瞻,况且只是命令先将人押送回京。
他带出来的兵都训练有素,见缉拿目标要强行冲关,立刻列队。
两方人马顷刻间交上手,梁崇光未收到命令,不敢下死手。季怀真却毫无顾忌,知道一旦被抓住就是死路一条,下手更加狠厉,带着人如切瓜砍菜般,眼见要杀出重围,只听得利箭破空之声骤响,一道箭雨袭来,直接将季怀真肩膀射了个对穿。
一箭之力去势未消,直接把季怀真射下马车。
梁崇光骑在马上惊愕回头。
又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赶来,手执令牌,人数足足是季怀真这边的十倍不止,显然为了活捉他下足了功夫,以碾压之势,将季怀真的人抓住后直接就地格杀,纵是大罗神仙也插翅难逃。
季怀真摇晃着从地上起身,随手捡起地上弃刀,把肩膀上插着的箭尾砍掉。
他看了眼来人,怔住,很快反应过来,接着狞笑道:“……算我棋差一招,死的不冤。”
下一秒,他被人抓住胳膊,以粗布捂住口鼻,一阵刺鼻味道传来,季怀真只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再醒时,发现自己身处监牢之中。
他双手被捆,上半身光着,衣物被人搜查过后叠放在一旁,绳子的另一端高吊在房梁之上,只留脚尖堪堪点地。唤醒他的,除了手腕的剧痛,就是肩膀处的箭伤之痛。
偏头一看,箭头已被人拔出,还被敷衍地洒了些药粉,按伤口愈合程度,估摸着大约过去三天左右。
牢门外看守的人见季怀真醒来,遂出去禀报。
季怀真闲适一笑,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自觉,懒洋洋地嘱咐:“给大人我拿些吃的来。”
无论身处何种境地,无论对面站的是谁,季怀真总是能精准的找出一种方式来蔑视惹怒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