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一人全家十余口被人趁夜杀害,藏宝图也不知所踪,他们怀疑是自己人所为,其余人便纷纷求助观主。”
有时候人缘太好、人品过硬也不见得是好事。
观主年轻时候是个极讲义气之人,再加之只有他一個成了不问世事的道士,一生未婚,无儿无女,这么多年全然不将财物放在心上,手指缝比网子还漏,他云游这些年常常接济穷苦百姓,又喜欢交朋友,凡是觉得顺眼之人,哪怕注定毕生只有一面之缘也从不吝钱财。
他们都信他,便商量将各家藏宝图都切下一半交给他保管。
这么粗糙的决定,一群人竟一致同意。观主也没放在心上,随手就收下了,没有人知道这些身价难以估量的藏宝图后来在道观里垫过桌脚、当过褥子、做过挂帘……
观主早年多么挥金如土,晚年便多么抠搜。可惜道观里弟子们从不曾见过他风光的样子,偶尔听他讲起过往,都觉得是吹牛。
那么问题是,这些藏宝图都去了那里?那些归野的绿林军在哪里,与道观出事有没有干系?
魏潜还有许许多多的疑问正要问出口,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进。”崔凝道。
一名监察副使推门疾步进来,“魏大人,小崔大人,监察令被急召进宫,命下官转告二位,有官员因符相之事进宫质询。”
崔凝缓缓吐出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魏潜问,“都有谁?”
监察副使报的几个名字皆非涉案官员,但他们与符危是利益共同体。
“知道了。”魏潜颌首,又看向屋内众人,“今天便先到这里,有劳诸位。”
鲁子耕知道扳倒那些人有多难,否则符九丘也不会藏在江淮许多年都不敢动作,他见事情有变,内心不安,“魏大人,案子不会直接揭过去吧?”
魏潜斩钉截铁道,“不会。”
众人稍稍松了口气,各自回去休息。
有了鲁子耕的证词和符九丘搜集的证据,定叛贼的罪不成问题,但这些依然无法直接证明符危的罪,眼下的局面对于他们来说极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