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宫娥骂了一通。
谁知这厢刚刚骂完,便听闻魏潜带着一帮监察司的人登门。
“不见!”太子乒乒乓乓扫落满桌茶盏,吓得来报信的宦官匆匆退去。
不料他刚刚坐下,外头便进来一人。
来人一身红色官袍,身高腿长,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再是熟悉不过。
太子见魏潜次数屈指可数,说不上熟悉,但“长安十魏”长相颇为相似,其兄长还曾在东宫挂名过一阵子太子少师,是以他对这张脸倒是不陌生,“魏长渊!别以为你在监察司混的风生水起便能为所欲为!谁给你的胆子带人闯入东宫?!”
魏潜规规矩矩行礼,“回殿下,是圣上。”
太子噎了一下。
他没有丝毫怀疑,一是魏潜此人刚正名声在外,二是监察司直属于圣上,绝不会有人敢假冒圣上旨意行事。只不过,他想不到的是,确实没人敢假冒圣上旨意,但有人敢钻空子。
“殿下放心,臣今日前来只是为了一桩陈年旧案。”魏潜道。
一提到案子,太子便头脑发晕,口舌发干,可惜刚才大怒砸了所有杯盏,这会儿想喝口水润润口都没有,只得有气无力地哑着嗓子道,“问吧。”
魏潜问,“殿下可还记得八年前从江南道观请回一位老道长?不知道长如今人在何处?”
太子愣了一下,旋即皱眉否认,“孤不记得请回什么道长。”
“把人带进来。”魏潜拖到大晚上才跑来东宫,自然是为了有所准备。
转眼,太子便看见两名鹰卫架着一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进来,眼皮一跳。
这人从前是太子身边暗卫,如今在秘密为替太子训练私兵。
他这几天一直被困在东宫,消息滞后,尚不知宜安公主已经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但倘若连此人都已经暴露,那说明情况不容乐观。
魏潜道,“殿下不会想说不认得此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