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君如懒散太久,根本没有自信能完成,但是想到之前的作天作地,要扭转形象也只能咬牙答应了。
“卢大人,你带人去排查,找出三个月内售出曼陀罗和草乌这两味药的药铺和医馆,明日午时给我结果。”魏潜道。
全长安的大小药铺林立,从今下午到明天卢仁剑非得跑断腿不行,但他反而松了口气,至少这是个他有可能完成的任务,要是跟易君如换,他不如现在去死一死更爽利。
魏潜交代完毕,回过头却见满眼期待的崔凝。
“先陪我去用膳吧,晚饭可能来不及吃了。”魏潜道。
比起得个差事,崔凝觉得还是不让五哥饿肚子更为紧要,于是只好将其他放一放,陪着他去监察司外去吃碗羊肉面。
饭罢,崔凝如愿以偿的得了个任务——去打听陆凭风的姑姑平日与哪些人来往过密。
她略一思忖,真是没有人比她更合适干这个了,崔家本身就掌握许多消息,尤其是长安权贵之间有什么风吹草动更瞒不过崔家,此事她回家问问就清楚了。
第205章 可好奇死了
崔凝因带着任务,今日早早便回到家中,泡在母亲房里打听陆家之事。
凌氏作为一个合格的贵妇,虽然来长安不久,但已经随几位嫂嫂参加过各种宴会,交游广阔,对长安城的新旧八卦自是了如指掌。
陆凭风的姑姑闺名柔止,是一个姓薛的姨娘所出。那姨娘生下她不久以后便病逝了,她自小便在陆夫人膝下长大。
陆家人丁不旺,对每个孩子都很看重,陆柔止与嫡出也没有什么差别了。她十四岁那年在上元节灯会上邂逅慕容呈,此后便念念不忘,一心要嫁予他,陆老将军夫妇拗不过她,便同意了这桩婚事。
至于陆柔止后来生意上往来的人,初时全是靠陆家的人脉,后来生意做的越来越大,人脉关系拓展,自然今非昔比,但是那些投靠过来的人有很大一部分也是看重陆家。
“你若是问旁的我倒是能说上一说,可陆家这位娘子远嫁,平常不大回来,我却也不知更多了。”凌氏道。
崔凝坐在自家屋里,喝了几杯茶水,焦躁的情绪早就平复下来了,在找凌氏之前,她就想过直接去问祖父,可惜祖父今日留在兵部不回来了,此刻再听凌氏这么一说,心里便明白魏潜这是找了个可有可无的事情打发她在家里呆着呢!一时间又暖心又生气,真真是个算无遗漏的!
崔凝叹气,三日之期太紧迫,既然五哥想让她好生呆着,那她就在家安生呆着吧!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做,也不必太强求,否则就不是帮忙了,而是胡搅蛮缠的添乱。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凌氏笑着道,“莫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还不陆家的案子,原以为五哥是真叫我帮忙呢,不料竟是打发。”崔凝扁了扁嘴,尽管心里想的明白,但还是觉得有一丝丝不开心。
今早兵马司闹的满城风雨,凌氏自然也知晓,“圣上定了三日之期,长渊那孩子纵然擅长破案,这次也未必有十分把握不是?他是怕你受连累。”
崔凝一怔,心里那一丝不开心都被满满感动冲散了,嘴上却还嘟囔,“你们都这么保护我,我还怎么长大。”
凌氏自然看出来了,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笑嗔,“竟没见过你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崔净出嫁了,崔道郁做了书院山长也不是每天都回来,崔凝也动辄便加班加点,大多时候就只有崔况陪凌氏吃饭,她也不是宗妇,要忙的也就是四房院子里的事,实在无聊的紧,“你们都忙,今日好不容易早些回来,就不要想案子了,陪我多说会话。”
“嗯,多日没有陪母亲也想慌。”崔凝嘻道。
“就你嘴甜!”凌氏在长安也交了几个朋友,可也只是隔三差五聚一回,更何况也不是什么话都能同外人讲,这会儿早就憋了满肚子的话,“你姐姐回门那瞧着气色还不错,可是我这心里总有些悬着。”
崔凝不解道,“我姐姐又温柔又知书达理,规矩更是没得挑,瞧着姐夫也不像个坏脾气的,您悬什么呀!”
“阿净要强,阿策那孩子年纪小时就爱玩闹,凡爱求个自在,这几年眼见收敛了许多,可常言道‘三岁看老’也不是没道理,万一阿净掐尖要强逼着阿策去争什么……”凌氏叹气,“愁死我了。”
“姐姐定亲的时候您不都想通了吗,母亲别想的太多了。再说哪有人天生就合适,总有些不对付的地方。像五哥吧,旁人看他什么都好,可平日就是个闷葫芦,只会埋头做事,就拿今日哄我回家的事情来说,我心里还真有点不高兴,他是嫌我碍事咋的?不过就算没有您提点我一句,也不过是这么点小事,想一下就过去了,我知道他对我好着呢。姐姐比我更明事理,不会想不通的。”
到底是谁看魏长渊什么都好了?这满长安怕是就她崔凝一个吧!
凌氏张了张嘴,半晌才道,“这话不能出去说,小孩子家家也不知道害臊!”
“嘿嘿,那是自然,您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