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代传书信,仅此而已!
这里面许还有别的波折,小孟他是甚么样的人,你们这些当师兄师姐的,也该清楚和明白才是,只是,如今他掌握人道法,囚禁人道子……
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真正的恶业已经被他做下,连转投五行宗的后路,都已经被他自己斩断,因而甚么波折,再追溯下去,也没甚么用了。
再之后,诸位师弟师妹在外行走,若是遇上了小孟,想规劝的就规劝,不想规劝的,还是与人家一同出手追杀他罢!到时候出手痛快些……
必要的时候,教他死在你们这些师兄师姐的手里,也总比落到别宗修士的手中要好,彼时,怕是吾宗上下,尽都要平白受人折辱……”
一番话,起初时孟怀真尚且因为某种悲恸与哀怨,说得有气无力。
可是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孟怀真的声音虽然仍旧轻柔,可是那言语间的恨意,却教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浑如孟怀真此时间的决意一般,凝练而有力!
她越是说着这背后的波折已没甚么用了,便意味着她愈是在意着这波折本身。
甚至孟怀真已经有所怀疑,正是因为那波折本身,才教上明宫有了今日这番境遇。
当然,如今从风波之中解决上明宫的危局才是重中之重。
因而,思量到这一点的孟怀真,也已经隐约有所预感,孟怀象的性命,许是彻底救不回来了。
如今要解开明宫诸修的危局,唯有他以一死而杀身成仁!
也正因为想到这些,诸般不切实际的虚妄幻象从孟怀真的心中尽数抹去,反而教孟怀真的道心更为通透了些。
她做出了最为准确的判断,也从这一刻开始,抱有着为孟怀象报仇雪恨的决意而继续行事。
而听得了孟怀真的所言,原地里,偌大的会场之中一派幽寂,浑没有人开口能有分毫的言说。
毕竟,今日的局势,等同于是诸修现身,用近乎逼宫的方式,逼迫着孟怀真说出了这番断绝她亲弟弟生机与活路的话。
于是,良久的沉默之中,诸修只是朝着孟怀真,抱拳拱手,尽皆躬身而拜。
而许是做出了决定之后,反而教孟怀真将诸般恨意都转化成了那份要为孟怀象报仇雪恨的决意,反而教孟怀真对于诸般都有所释然。
她遂起身,显照法力,虚虚将诸修扶起。
“师弟师妹们,不用这样,你们没有对不起贫道,也更没有对不起怀象,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是他的所作所为教师门蒙羞,教数位同门受牵连而蒙难,会有甚么样的后果,一切也尽都是他咎由自取而已。
值此时节,合该是你我同门勠力同心,共渡难关才是,待得劫波尽去,便是最好的结果!”
闻听得此言时,终才是教诸修彻底动容。
“是——师姐——!”
诸修齐皆敬称的同时,反而是孟怀真借助着危局,借助着自身念头的改变,进而重新掌握了人心,掌握了身为大师姐的威严。
于是,环顾着会场,孟怀真复又安然坐定。
“再说回贫道自己的事情上来,关乎五毒道人的约战,此事是早先时贫道谋划有误,两位师弟养伤还有重修的一应消耗,尽数由贫道一力承担。
并且贫道可以用上明宫此代大师姐的身份作保,待得两位师弟重修回筑基境界巅峰时,可得无上宝材一份,另从师门藏经阁中,抄录一部天罡篆法的无上辅修之术。
再说回五毒道人上来,他终归是玉树龙王所定的琅霄山主,是这一代人、妖两族之中战力最为顶尖的九人之一,诸位师弟师妹再行走时,当避其锋芒。
若是不慎真个与五毒道人道左相逢了,论及与贫道了结因果的时候,便直与他言说,若要生死斗法,待得风波渡过,不论天涯海角,刀山火海,贫道奉陪!
但若是非要于这风波之中斗法,决生死不可能也不现实,纵然杀一宗大师姐的事情他能担得起,可在上明宫诸修立身悬崖边上,主动推一把落井下石的因果,他担不起!
但是定胜负的机会,贫道给他!三日后,天宁道城外,以胜负而消因果,贫道若是胜了,往昔诸般因果抹去,不要他付出什么,贫道若败了,宝材也好,运数也罢,任他攫取!
昔日的事情,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贫道认得起!”
闻听得此言时,诸修复又齐皆应诺,只是端看着声势,似不如方才是那般的齐声,也没那样提振精神。
而瞧见了诸修的神情变化,反而是孟怀真轻轻地笑了起来。
“无妨的,贫道也是经历了这诸般之后才有所感触,有些事情,太多纤毫事情没必要往心里去,尽都是些无所谓的负累而已,而一味的追求着昂扬的情绪来提振精神,实则也是弊病之念,很多事情,不是精神提振了便可以解决。
一味的苛求,反而容易偏执,再进一步便是癫狂,五行宗之境遇,便是前车之鉴,吾等需得警惕。
而今一场风波,还伤不到上明宫的根髓,人家愈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