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没有?再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热情地邀请温菱一起吃晚饭。
温菱抿着嘴,想起自己还有?没写完的小组作业。
陈明昕看向邵南泽:“哥,你也帮忙说几句。”
“说什么?”
“喊温菱陪我吃饭啊。”
邵南泽嗤笑,垂眸看向温菱:“你不觉得烦吗?” 温菱没想到他这么拆台,愣了半晌才说:“还好。”
陈明昕有?点愤愤不平:“你可?不可?以别?这样,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谈得来的朋友……”
“谈得来?”邵南泽用余光瞥了眼温菱,“一下午光听你在说。”
温菱适时拉住陈明昕:“好了,那就去吃饭吧。”
陈明昕欢天喜地,一回头看到邵南泽懒洋洋跟在后头。
她有?点傻眼:“南泽哥,你也去?”
邵南泽挑眉:“怎么,不行?”
陈明昕倒是有?点意外邵南泽的突然?倒戈,想之前家庭聚会?,他哪次参加了,和长辈们吃饭都嫌烦的人,今天居然?屈尊降贵要?一起吃饭,真是稀奇。
她又转念一想,噗嗤一声?笑了,拉着温菱:“得了,今天晚上别?客气,使劲敲我哥竹杠。”
温菱笑着:“在学校周边随便吃点就行。”
“怕什么,他可?有?钱了。”
陈明昕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随即叫了车,找了一家看起来很贵的西餐厅。
坐下后,陈明昕把菜单递给温菱:“想吃什么随便点,今晚我哥请客。”
温菱手里拿的是女性菜单,上面没写价格也知道贵得离谱。
席间一直是陈明昕在叽叽喳喳,说自己怎么和程叙认识,又是怎么想方设法粘着他。
温菱偶尔附和几句,邵南泽懒懒散散坐着,显然?对这一桌饕餮大餐并?不怎么感兴趣,吃得很节制。
陈明昕打趣说他是好东西吃多?了,日本和牛吃到嘴里都没味道。
邵南泽勾了勾唇角,起身到吸烟区抽烟,顺带结账。
陈明昕悄悄扯了扯温菱:“别?看我哥吊儿?郎当?的,其实他读书和运动都很强。”
温菱眨巴眨巴眼睛,闷声?:“我只知道他轮滑滑得挺不错。”
“那只能算小菜一碟。以前他一个不高?兴就跑去北海道野滑,手机丢酒店里,几天几夜找不到人,叔叔婶婶急坏了,满世界找人,后来才知道他躲在山间野林里,足足滑了三天三夜。”
温菱啊了声?:“还能这样的?”
“山间小屋有?供给,上去了滑到哪儿?算哪。不止这个,后来但凡极限运动,他都敢玩,都玩得好。上回非撺掇我去台北101蹦极,一站上去我都哭了。”
温菱眼风徐徐往那边探,陈明昕说的都是她不知道的邵南泽的另一面。
滑雪、蹦极、滑翔伞……那个慵懒到极致的人,居然?玩了这么多?极限运动,也难怪轮滑滑得那么好了。
只是他为什么要?玩那么多?极限运动呢?温菱想不出来。
陈明昕眉飞色舞,又说到另一件趣事。
“你知道吗,我哥差点给我婶婶娶了个日本媳妇。”
温菱正?在喝柠檬水,差点呛住。
陈明昕抚了抚她后背:“那次他从日本回来,没多?久一个女的也跟着来,说是我哥救了她的命,死活要?在家里赖着。我婶婶那么端庄稳重一个人都急了,给我哥打电话催他回来。”
温菱侧着头听。
“结果他压根就不认识这女的。原来是这女的滑雪的时候摔伤了,我哥刚好滑过,帮着打了个救援电话,没想到被人给赖上了,哭喊着要?嫁给他……”
正?说到兴头上,邵南泽恰好折回,陈明昕适时地闭嘴,还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看得出,她挺惧邵南泽的,不敢背着编排他。
一顿饭吃完,车子先把陈明昕送回s大,温菱和邵南泽才在a大门口?下车。
两?人沿着校道往里走。
树影斑驳,沿途都是上晚自习的同学,两?人和到校外吃饭的人流对冲。邵南泽腿长,稍稍停下来等她。
温菱有?点不情不愿地跟上去。
两?个人的影子被人群打散,又重合、交集。
邵南泽忽而问:“刚明昕说我什么了?”
温菱仰起头:“嗯?”
“就我去抽烟的时候。”
“说你在日本滑雪……差点被人给赖上。”
温菱小小的贝齿轻轻咬着下唇,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黏糊糊的,自己也想笑。
邵南泽凝眉:“别?听她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滑雪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才仿佛回想起来:“高?中的时候。”
“在转学之前?”
他嗯了声?,若有?所思,“其实挺危险的,差点就回不来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