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给二砖厂批钱的话,而是换了个角度提了件更要紧的。
如果这件事能成,一砖就别想再并掉二砖了。
翌日,云团团睡了个懒觉,起来的时候,云彩已经走了,云老太也去跟人糊纸盒去了。打着哈欠掀开锅盖,见里面摆着一碗已经蒸老了的鸡蛋羹和一碗米饭,两根红薯后,都没洗漱就先将早饭吃了。
吃完饭也没啥自觉的将脏碗筷放在水池子里,这才像个街溜子一般的上旱厕,梳头洗脸,换衣裳。
哪怕是到了省城,云团团也能顶着她睡得乱糟糟的鸡窝头出门上旱厕,没半点不自在。
收拾好自己,云团团没骑自行车而是步行出门了。
昨天借的自行车,之前就说好了要借几天,所以这会儿云团团并不着急还。先到邮电所打了个电话,就像某个时代的bb机一般,将要说的话说与那边接电话的人听,云团团便挂了电话。而那边接电话的人又拿着他记录下来的电话内容去东瓦胡同给贺之亦传消息。
虽然有些时效,却也能让贺之亦知道云团团在省城一切都好。
从邮局出来就已经十点多了,云团团也不敢耽误时间,挤上公交车再在省委大院那站下车。
穿过马路来到招待所,刚想着傅蓉到没到,就听到傅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见傅蓉来了,云团团便也没跟她客气,主动上前挽上她的胳膊用一股傅蓉反抗不了的力气将人带到了二楼。
「老舅,这是」云团团那混蛋。
“老舅,我是云团团。”不等傅蓉介绍,云团团就笑着对范厂长做自我介绍,“早就听傅蓉说起过您了,还想着有机会一定去拜访您。没想到咱们舅甥俩这么有缘份,竟还能在省城见到。”
有些话不方便在人来人往的食堂和国营饭店说。所以云团团也没一上来就拉着傅蓉和范厂长出去吃饭,而是顺势进了屋。之后笑眯眯的跟范厂长闲话家常。
“昨儿从林大出来,我想了又想趁着天没黑便放去了一趟张处长家。”云团团没当着范厂长的面像逗傅蓉那般喊张处长舅,而是略带几分生疏的跟范厂长提起张处长,“老舅此次上省城的来意,知道的人不少,想必老舅也知道您这事挺难办的。不过咱们是嫡亲的舅甥,又有傅蓉的面子在,总不会让老舅白跑这一趟。”
先说难办,又说不白跑听话听音,范厂长眨眼间明白了云团团话里的意思。
她给搭桥牵线,但她也不是白帮忙的。
范厂长缓缓点头,“你和傅蓉是同学,跟我亲外甥也没两样,都是自家人,也不用说什么外道话。我听傅蓉说你盖房还需要几车砖,你给老舅报个数,回头我让厂里优先给你备货。”
“还是老舅疼我。”云团团将贺之亦给她的砖数又加了三成的量报给范厂长。
都是张一回嘴,那就多买些好了。
一旁听云团团和范厂长你来我往寒喧的傅蓉,撇了撇嘴,努力压下心里的不忿。
她的面子?
拽她下巴的面子吗?哼哼,她算是知道云团团是怎么九州贩亲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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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直属上司是当地政|府还是败政这边,范厂长其实更倾向于在败政这边。只是想要直接划拨过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这个就是范厂长和张处长之间需要考虑的事了。
云团团只负责提个小小的建议,并且帮两边人做个引荐,之后虽然也在关注这个事,但等到张处长那边动起来后,云团团就回桥头镇了。
现在是杀猪淡季,加上她现在全天留在供销社这边的办公室。所以请假什么的,只需要打电话跟郑主任说一声就好了。郑主任并不过多干涉云团团,她也乐得自在。
跟着贺之亦回县城接那批砖,然后隔三差五的就跑一趟县城看看房子的进度,时不时的还托人打听一回有没有卖挎斗摩托车的,这日子过得说忙也忙,说不忙也真谈不上忙。
到是贺之亦,自从过了五月,县城那边彻底动工开始,他每天都要往县城跑,有时候还会住在那边。
因入住需求,所以先盖的是云老太的屋子,之后才是三号院那边的待客区。
云老太的屋子会靠前修,前后开门,前门离原本的一号院院门很近,出屋门往左走,就可以出院子。后门外是贺之亦设计的风雨连廊。
从风雨连廊出去,一侧是移植过来的果子树,一则就是云老太的小菜园子。
顺着风雨连廊走到岔路口,往下十米处留了一块空地,那里是留着以后盖儿童房的,往左则是通往云团团和贺之亦的住处……
贺之亦负责监工,云团团负责将收拾房子所需的一应材料都弄回去。
红砖,瓷砖,青石板,水泥,暖器片,水管,玻璃……
有炕的屋子到了冬天自然暖和,可没炕的屋子要是不装暖器,就会冷得跟冰窟窿没两样。云团团曾经建议贺之亦弄地龙的,但贺之亦在考虑了一回后还是否绝了这项提议。
地龙虽好,便以他们家这边的情况却非常不适合。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