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打在了地上,最叫韩鹏无语的是就算他反应快,怕是也拦不住云团团的暴力一击。
被踹了好几下,韩鹏疼得都直抽气。
韩鹏不知道,云团团已经控制力度了。要是按她的手劲来个十成十的巴掌,脸骨都能给他拍碎了,肠子都能踹穿了。现在真就是小打小闹,小惩大诫。
眨眼间亲外甥就被人打倒在地,自己也被扑过来的儿子撞了满怀,贺兰芳第一时间检查儿子,发现儿子好好的这才一边抱着儿了,一边大声喝斥云团团:“你,你谁呀,你怎么在我家,你快放开他。”
“我是谁?”云团团闻言又踹了韩鹏一脚,然后才一脸震惊的看向贺兰芳,“婆婆,我是您儿媳妇云朵呀。”
云,云朵?
此时距离收到云团团那封热情洋溢的家信和报纸并没有过去多久,贺兰芳自然记得云朵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意思。此时听到云团团自报家门,只是愣了一下,便想到了还在地上趴着的韩鹏。
“那,那你也不能打人呀。”
“他调戏我,我还不能打他?”说话间云团团的脸就拉了下来,“你外甥当着你的面调戏我,我不能打吗?”
云团团咬牙切齿的看向贺兰芳,眼神阴翳,仿佛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只这一下就将贺兰芳刚刚鼓起的勇气又给打散了。
云团团转头看向地上的韩鹏,缓缓蹲下身,一把揪住他不算太长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你刚刚叫我什么?说!”
“郝,郝美丽!”韩鹏说完「郝美丽」这个名字后就想说这是云团团在火车上告诉自己的名字,不想郝美丽这三个字刚说完,云团团就将韩鹏的下巴给拽了下来。
脱臼这个手艺,是云团团掌握得最纯熟的技艺,此时一拉一拽,韩鹏的下巴就掉了。
“您瞧,这种耍流氓的行为我只是打他一顿而没将他扭办到革委会,是不是特别温柔善良?”
韩鹏:“……”
贺兰芳:“……”
你怕是对温柔善良有什么误会?
云团团怕韩鹏跑了,又在韩鹏的两条腿上各拽了一下。随即站起身,像扯死狗一样的扯着韩鹏去了沙发前的地上坐着。
然后不紧不慢的重新回到屋门口,一边对贺兰芳笑,一边伸出手揪住崔星辰的衣领,直接将只比她矮一个头的崔星辰拎了起来。
“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大家都别干站着了。来,咱们去沙发那里坐着说说话。”一边拎着崔星辰一边热络的邀请贺兰芳坐下聊天。
崔星辰原本还想要挣扎,不过云团团直接甩了两下胳膊,半空中的崔星辰就老实了,像只被母猫叼住脖颈的小猫,又乖又老实的任由云团团拎着走。
儿子都在云团团手里捏着了,贺兰芳心中多少有些投鼠忌器。虽然既害怕又紧张,还有一股夺门而出的冲动,可贺兰芳最终还是跟着云团团走到了沙发前。
崔家的沙发是一个三人座的长沙发,左右各摆一个单人沙发的那种,云团团坐在左边的单人沙发上,又将崔星辰放在中间的长沙发里,最后才示意贺兰芳坐在最后一张单人沙发中。
“我呢,来京城开会,想着京城离承恩市不远,就顺路过来瞧瞧婆婆和小叔子。不想刚进屋就碰到婆婆的亲外甥对我耍流氓,真是怒也不是,伤心也不是。婆婆诶,您老人家可得给我做主呀。”
云团团说话的时候还从随身背着的布书包里掏出一根折起来有成|人|小手臂长,两指粗的钢筋,先是在手心里转了一下。随即将这根对折的钢筋撸直,然后就有一下没一下的用这根钢筋敲面前的茶几。
敲得贺兰芳和崔星辰的脸越来越白,云团团便猛的用钢筋敲了一下沙发背,见贺兰芳和崔星辰都吓得一哆嗦后,这才收回钢筋用玩橡皮泥的方式将这根钢筋各种揉搓,一边揉还一边笑着对贺兰芳说道:“婆婆要是不给我做这个主,那我就去派出所告发婆婆。因为瞧不上长子就想让亲外甥对来家中拜访的儿媳妇实行强奸,好以此来威胁儿媳妇,借以监视拉拢已经离了心的儿子。”
听到这种污蔑,贺兰芳本能的站起来,然后对着云团团大吼:“我没有。”
“不不不,我觉得,”云团团起身将在她手里像面条一样的钢筋弄成一条项链挂在崔星辰的脖子上,对贺兰芳笑得温柔腼腆,“你可以有。”
“听说你小时候闹脾气不吃饭,还将滚烫的粥倒在贺之亦身上了?”这小孩虽然年纪小,却也干了些让人讨厌的事。想到贺之亦大腿上的烫伤疤痕,云团团就觉得应该再吓唬吓唬崔星辰这小孩,省得他被贺兰芳那扭曲的三观给教坏了。“你还说你只有一个哥哥,那就是崔星辉?”
崔星辰原本就吓得不轻,这会儿一边感受脖子上钢筋的重量和冰凉,一边听着云团团的话,小嘴一撇,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哔哔往下流。
“你你你,你放开我儿子。我,我喊人了。”贺兰芳想说报警,但她又怕激怒云团团,只能没啥气势的来了这么一句。
“婆婆!”云团团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