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翻就能翻的,于是王玉兰又回了承恩市,找到贺兰芳去当地派出所录了一个口供。
上面说贺之亦与崔星辉一起长大关系非常好。纵有不和,也只是兄弟间的小矛盾,还表示他们对崔星辉判罚的太重了。不光如此,贺兰芳还表达了一回男孩子打打闹闹那是常有的事,说出去的话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以讹传讹。另外,做为贺之亦的亲生母亲她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欺负呢?
贺兰芳强调崔星辉人品没问题的同时,又一脸感伤的说出贺之亦的出身,强调贺之亦骨子里就带着资本家的恶习,自私自利……
王玉兰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来找崔保刚和她,还向贺兰芳保证崔星辉以后再不会从崔保刚要钱,打扰他们的生活,贺兰芳想到自家那个狼心狗肺的大儿子,便一脸勉强的同意帮这个忙了。
在贺兰芳看来,儿子是她生的,她对儿子做什么都没错。而且她之前也给贺之亦去过信了,他是不听话,那就别怪自己这个当妈的了。
贺兰芳录了口供后,还出具了谅解书和保证书,王玉兰拿着这几样当地派出所证明有效的文件才又来了林省。
贺兰芳是贺之亦的亲生母亲,她给出的证据还是有些力度的,不过想要立即无罪释放是不可能了。但这些东西交上去后,再想办法给崔星辉弄个病例,到是可以给崔星辉减刑的同时来个提前出狱。
王玉兰就是医护工作者,在承恩市那边给崔星辉弄个病例不是难事。像是一些心脏方面的问题,不犯病的时候一般都查不出来。于是崔星辉就在他妈妈的大力支持下也终于得了病。在王玉兰的用心教导和避人耳目的偷渡下,崔星辉也成功用自己最精湛的演技和药物加持粉墨登场的表演了一回。
原本还剩一年零几个月的刑期,如今也就只有几个月了。
踩着亲生儿子的骨血做人情,普天之下的畜生都未必干得出来,可贺兰芳就干出来了。
若是贺兰芳在这里,云团团肯定会大巴掌扇飞她。不将脸上的骨头全给她扇碎了,云团团都不带停手的。
这也太气人了。
越想越气的云团团都想直接冲到承恩市去了。
席征也挺生气,毕竟他经办的案子被人用这种恶心的方式翻案,没谁能不恼的。但这会儿见云团团气成这样,他又不敢火上浇油,生怕云团团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要知道那九个流窜犯上个月才处决,还都是用轮椅推到行刑地的。他可不想云团团将崔星辉母子和她嫡亲婆婆都打成那样妞,那可是犯法的呀。
“杀鸡还用宰牛刀?哼,敢用成分出事,那就别怪我以牙还牙了。”
云团团没好气的瞪了罗里罗嗦劝她的席征一眼,跟陈英抱怨了一回席征怎么越来越唠叨。随即便在陈英的温柔目光下气呼呼的走了。
状态不对,云团团便没回学校而是去找了黑老六的那个同行,拜托他在省城的所有招待所里查一回王玉兰的入住信息。
云团团请了黑老六那位叫三哥的同行到国营饭店一边吃饭一边等消息,等查到了王玉兰的入住信息后,云团团又要了几个饭便结帐先走了。
云团团也去那家招待所要了一点房,特意要了王玉兰的隔壁屋子。
锁门进空间,云团团带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装有深灰色粉末的瓶子,往一旁的小碗里倒出一些后,又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的医用针筒就着凉水将这些粉末都抽到针筒里。
再之后,她拿出一个小铁盒子,将针筒和装有深灰色粉末的小瓶子都放进去。
王玉兰住的那家招待所用的是明锁,云团团提前将一整盒火柴的火柴头都刮下来,之后将这些刮下来的粉末倒进明锁的锁孔里,之后再插一根火柴在钥匙孔里。点燃那根火柴,明锁就开了。
仗着这个时代没有监控,云团团趁王玉兰外出的时候将这个小盒子放在了她房间的行李里,之后原样锁上锁头,等王玉兰回来了再跑到有电话的地方给革委会打电话。
有人行迹可疑,疑似带了毒药。
也不能说是毒药,毕竟那些只是云团团早些年在山里采的彩色蘑菇磨的粉。
云团团不知道哪种蘑菇是有毒的,哪种是没毒的。但她秉承着彩色鲜艳的蘑菇九成以上都有毒的心思去采蘑菇,有毒的概率肯定是比较大的。
先冒充招待所的工作人员给革委会打电话,云团团又准备明天上午再冒充革委会的内部人员给派出所打匿名电话。
想要些业绩的革委会是不会放过王玉兰的。哪怕是屈打成招也会想办法让王玉兰认罪。先让王玉兰遭上半天一夜的罪再给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去捞人。
除了会遭些罪,命肯定是能保住的。又因为现场和证据都被革委会破坏了,派出所这边也不会有多少实质性进展就是了。加之她此行就是为了给崔星辉翻供。那么她带着毒药来林省未必不是想要伺机报复贺之亦。
谁叫她有作案动机呢。
忙完这个事,云团团又带着手套拿出信纸和新华字典以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