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转天就去了省医院跟在候医生身后忙里忙外。云团团约了张小北和张晓楠兄妹,又带上候医生的闺女一道坐车回了桥头镇。
为了避人耳目,三人都戴了帽子,围了又厚又掩脸的围巾,云团团趁着小学未开学的时候领着他们在学校里转了一圈。随即就趁着天黑将三人领到了老校长家。
老校长也担心学校里新来的教师性子不好,一上来就喊打喊杀闹革命的,这会儿见就是两个年纪不大,脾气也不错的年轻小姑娘到是一下子就放下了大半的心。
没敢在这里逗留太久,云团团便将三人领回招待所。
“团姐,不去你家吗?”来之前高婷她爸妈还叮嘱她去云团团家拜个年的。
“我住在村里,人多眼杂不方便现在就带你们过去。”云团团摇头,“编制的事还瞒着呢,就怕宣扬开来给别人做了嫁衣裳。等你们正式下来了,再去我家也不晚。”
高婷哦了一声,又跑到张晓楠跟前一边打量桥头镇的一草一木,一边小声说着话。
能不用到农村种地真是太好了。
两个小姑娘在那里叽叽咋咋的说着准备什么行李,回头怎么收拾宿舍以及学校的工作,张小北则与云团团并肩走在她们俩身后,问云团团流窜犯的事。
“省委那边很重视这个事,你这回是彻底出名了。”
云团团挑眉,心中得意极了,不过面上却还装淡定,“不值一提。”
张小北扭闲看了一眼带着挂绳手套的云团团,又不由上上下下的打量一回这个微胖的姑娘。不得不说的是在听到云团团独自一人将九个流窜犯都留下来时,他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呢。
省长开年工作的第一天就收到一封下面的来信,那信写的不清不楚,却还是将云团团突显了出来。
因信上用的是云团团的这三个字,下面汇报这件案子的时候用的却是云朵两个字。虽然云姓不多见,但云家堡却有七成的人都姓云。所以省长第一个想法就是有人冒领功劳。
因着这个心思,省长还派人下去查了一回。这一查才发现并不是什么冒领功劳的事而是这个姑娘有两个名字。
也正是这样,省长那边也正式记住了云团团的名字,之后警局那边的领导过来汇报工作,又提了几回云团团协助破案的事……这样的人才就应该去警局发光发热嘛。
就差一点点,云团团就要因为这次的出名险些与她的杀猪事业擦肩而过。
名是出了,可到现在也没将好处落实,云团团就还挺着急的。听张小北这么说,还问了一回有没有奖金啥的。
张小北说,按惯例这样的事只能保证有奖状,其他的,他也不清楚。
云团团:“……”
奖状?啧,街溜子不需要那个!
云老太是带着收音机出门的,也因此哪怕省城认识的人少,云老太也不会闷得慌。
贺之亦不用上班,也不用出工,平时就留在家里做他的活计和一日三餐。云团团带着张小北三个回了省城后,开学前的时间便都用来陪云老太。
云老太的牙确实是保不住了,云团团便在医生的建议下给她奶镶了假牙。镶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事的,趁着这个功夫云团团还给她奶整了个全套的体检。
这个时候还没有专业的体检机构,想要在医院做体检就得先挂号,然后排队去门诊,等医生询问完开了检验单子再拿着单子去窗口交费,之后再排队去做检查。等拿到了结果再去挂门诊的号请医生出诊断。
没有个好体力都应付不来全套的体检。
好在云团团最不缺的就是力气了,背着云老太楼上楼下门诊化检室的上窜下跳。可即便这样,祖孙俩也花了四五天才将体检弄完。
体检结果是陆陆续续出来的,云老太除了牙有问题,就是一些基础老年病。
又因为云老太从年轻那会儿就泡脚,加上自己也注意保养。所以她的那点老年病也根本不算什么。
怎么说呢,云老太是她这个年纪里极少数如此健康的人了。
得了这么个体检结果后,云团团打心底高兴,不过因为云彩是以陪她奶看病为由请的假。所以这个好消息云团团也没往家里送。
至于说这个理由晦不晦气?
这嘴里的牙要是闹情绪了,折腾起人来也跟大病一场没两样。现在提前将牙拔了,难道不算是在治病?
没差了。
云彩早上去省医院跟着候医生学习,因她不在编制内也谈不上值班,所以每天中午都能回来吃午饭。
一日三餐都是贺之亦做,因是妹夫大姨姐的关系。所以云彩从不去给贺之亦帮忙打下手,而是直接将家里洗衣服的活都接了过来。
云老太偶尔去给贺之亦打下手,不过通常情况都是坐在一旁或是扒颗葱,剥头蒜然后与贺之亦闲话家常,话往昔。
云团团在开学前经常往外跑,开学后就更忙了。一边忙着去学校打卡上课,一边忙着买地皮和看院子。
虽然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