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瓦胡同一样的室内卫生间,还想要一台大冰箱……
想到此时云家堡连电都没有的情况,贺之亦只能对云团团摇头了。
见贺之亦这般,云团团不由又想到了后世的一些霸总文学。当即翻了个身,双臂环着贺之亦的脖子,“来嘛,我将自己送给你。”
说完就去亲贺之亦的眼睛……
九个流窜犯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受的审讯,到没有哪一个是嘴硬不招的。毕竟他们也知道九个人呢,就算他不招也有别人招。更何况还被抓了个现形,想抵赖也没法抵。
他们最开始都算是受害人,可当无路可退,同伙越来越多后,胆子也越来越大,从最开始的误杀后怕惊恐到后来的习惯成自然,不过只是犯了两个案子就历练出来了。
男人嘛,谁还没点劣根性呢。
当然了,人性这东西就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
没了道德束缚,无所谓法律制裁,那些被压在心底的恶就冒了出来。
在这些人的供述里,他们压根就没想放过洪姐一家。
他们准备过了除夕后,就送洪姐一家地下团聚。借着正月十五前各种走亲戚的旧俗,在汽车站等地埋伏落单或是人数不多的村民,之后用他们的身份化整为零,各自隐藏。
没看错,如果不是在桥头镇落网这九个流窜犯真会用贺之亦说的那个办法分散出逃,那以后就更难将他们逮捕归案了。
当然了,他们也做好了在分开前被人瓮中作鳖的心理准备。
都是亡命徒,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但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们想跟人同归于尽也没办法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便求护士,小便那东西已经彻底抢救不了了,小便只能接尿管了。
护士们有职业精神,可不代表她们心中对这些流窜犯仍旧有同胞爱,不会故意做什么,却也不会多做什么。所以有时候不光要憋着尿液,还可能因为大便没有及时处理而只能躺在满是大便的床上……
活着,虽然给别人添了些麻烦,可他们也同样生不如死。
如今就盼着所有人都别嘴硬,悉数将案子彻底交待迎来死期。
真特么不想活了。
流窜犯们动不了了,既不怕他们逃窜,也不怕他们会自|杀,加之桥头镇派出所的警力有限,到有不少好热闹的普通百姓过来围观。
因为是平房,大家伙都不用进到里面,只站在窗户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的人是如何生不如死的。
该!活该!
做为这件事情的风云人物,云团团每天杀猪的时候都会被人围观。直到腊月二十九这天,再没有人来杀猪,云团团才提着最后一份猪下水与老刘师傅一块放了年假。
吴丽华来帮忙以及洪姐暂时分身无术的事,在当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云团团便与镇长提了一句,转天镇长那边就重新安排了一回。没让洪姐过来上班,而是直接让云团团接手了登记和上称的活。
不光如此,镇委那还又给了一本一式三分的收据。一份给屠宰场留档,一份给村里留档,另一份则送到供销社那边。
三方签名的单子一出来,正好省了一个人。而距离云团团独自掌控屠宰场也又更近了一步。
听说早些年那种土胚房的小窗口,是儿媳妇在锅台前做饭,方便婆婆在屋里也能监视儿媳妇有没有偷吃偷懒的。
第111章
除夕这日云团团不上班,和贺之亦的早饭就吃得晚了些。饭毕将烤鱼弄了个半生不熟,这才端着烤鱼锅和烤鱼炉架回前院。
他们俩回来的时候,云吉和云利也都带着马丽和梁友娣以及他们两个出生没几个月的娃娃过来了。见到贺之亦端着的烤鱼锅,兄弟俩突然发现他们是只带着嘴和老婆孩子回来的。
往常还记得做了什么好吃的往老宅送一份,过年竟然就想着回老宅吃顿好的想到这里,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佟有鱼起早就杀了一只鸡,这会儿鸡都收拾出来在灶台上放着呢。见贺之亦端了那天吃过的烤鱼锅来,就指了指灶台边的空地。“先放那。”
等贺之亦和云团团将东西放下,一边示意他俩进屋去,一边又继续不紧不慢的收拾碗架子。
有条件的时候佟有鱼都会在过年前买几个新碗筷和盘子,这会儿新买的碗碟都洗干净的放在一旁,她又开始将碗架子里的东西往外倒腾,再擦擦积灰将挪出来的碗碟摆进去。
不是什么累活,不过是打发时间。
这会儿云彩在她自己屋里,云老太在西屋,马丽和梁友娣都带着孩子在西屋陪云老太说话。云满仓坐在炕边抽旱烟,云吉和吉利一个半趴在炕上烙自己的肚皮,一个斜靠在屋中箱盖前磕着瓜子。
东西两屋的门都开着,门帘也都掀了起来,两间屋子不管是说话还是什么都能听见,看见。
虽然年在花国人心里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但特殊时期的年压根就没有年味。过年不能贴春联,不能祭祖拜神,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