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于是此时此刻哪怕知道贺之亦受了委屈,可还是硬着头皮对贺之亦苦求道:“贺之亦,你能不能”放过崔星辉。
“不能。”不等洪丹将话说完,贺之亦就飞快的回了这么一句。
以他以往的经验,不管洪丹说什么,不同意就对了。
洪丹:“……”
为什么你要这么无情?这么冷漠?
洪丹看着大步走回知青点,后来甚至都跑起来的贺之亦原地跺了跺脚。仿佛没有看见村民们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般转头朝着桥头镇的方向跑去。
崔星辉虽然犯罪事实已然清楚,但他去镇上却是坐的驴车,而洪丹呢,她只能靠着一双脚走着去镇上。好不容易到了镇上,又朝人打听了一回镇派出所的方向,等她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崔星辉几个都已经关进拘留所了。
她没看见人,又去寻席征几个。但席征几个出了一夜的公差,这会儿嫌疑人和案子都交接了又正好是午休时间便都回家休息去了。
洪丹见状一脸悻悻的走出派出所,站在派出所前看了一回街道上往来的居民百姓和落后的街道,最后一咬牙就去了邮局。
她在邮局借了纸笔,飞快的给家里写了一封信,信里都是她看清了贺之亦的无情以及崔星辉出事的消息。最后才迟疑的写了一句家里能不能将她弄回城去,她不想呆在乡下了。怕家里人还在生她的气,洪丹又着重描述了几句穷山恶水出刁民的情况。
将这封信寄出去后,洪丹才斟酌字眼替崔星辉往崔家拍了张电报。
可惜这封电报送到崔家的时候,只有贺兰芳在家。将电报弄碎,一半塞到炉子里烧掉,一半揣在小儿子的衣兜里。直到当天晚上崔保刚回家吃过晚饭,贺兰芳才将电报的事说出来,二人找了半天才在崔星辰的衣兜里找到半张电报。
看不清是什么,崔保刚只得问贺兰芳。
“能有什么事,要钱呗。”贺兰芳没好气的说道:“谁下乡不是自己养活自己,咋到他这里就不行了?走的时候我给他拿了两百块钱,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又要,又要。当家里是开银行的呢?你瞧瞧这都什么时候了,眼看着就过年了,家里到现在连块肉都没买。我知道星辉就是担心我们娘们占了这个家,这才变相的要钱。中午隔壁炖肉,星辰眼巴巴的蹲在人家门口……”
崔保刚一见贺兰芳这么说,虽然很烦可对大儿子也真没多少耐心了。
明面上家里就给了两百块钱,私下里他还偷偷给了大儿子一百五十块钱。就是天天下馆子,十天半个月的也花不完。想到这里崔保刚就不想再管大儿子了。
爱咋咋吧。
第33章
亲生的大儿子就是一块跳板工具,却害得她生生守了近十年的寡,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有芥蒂的。相较于大儿子,继子都不是她亲生的,对他好不好她连纠结一下都不用了。俗话说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就是对他再好又有什么用?
浪费她的感情。
于是又过了几日,贺兰芳晚饭做了几样下酒菜,先哄睡儿子再陪着崔保刚喝了些酒,当晚又缠了崔保刚许久,等将人都缠成了绕指柔后才一边在崔保刚的喉结上画圈圈一边小声的说着搬家调动工作的事。
人到中年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多少有点力不从心。被贺兰芳缠了这么久,崔保刚到现在还有些喘不过气来。听到贺兰芳的话时,脑子里仍是一片迷糊呢。
不过贺兰芳有句话是对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树挪死,人挪活,他为啥不能再进一步呢?
调动工作这个可以有。
另一边,洪丹的父母却没贺兰芳和崔保刚的好「性」致了。那边哄睡了小孩子折腾了半宿,这边却是俩口子心疼了大半夜。
洪家父母收到女儿的信了,看到女儿信上写的那些事真真是又气又恨又心疼。
满手的血泡,写字都疼,这过的都是啥日子呀。
他们早就看出贺之亦就是头小狼崽子,是只捂不热的白眼狼。除了长得好,没半点让人喜欢的,可偏偏他们家这个傻丫头一颗心的扑上去。现在终于认清人了,又有什么用?
已经下乡的姑娘再弄回来谈何容易?不过
也不是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
洪家夫妇对视一眼,开始小声商量起这个事。翌日一大早,洪家夫妇便给远在云家堡插队的洪丹发了封家信过去。让她不要急,家里这边会尽快给她想办法。
又说等想到办法了就会给她打电报,看到家人有恙速归的电报后就将要紧东西都带走云云。
至于洪家夫妇想到了什么办法,他们并没有在信上跟洪丹说实话。按他们的意思是先让洪丹在乡下再吃一阵子苦,等吃多了苦头人就真的懂事了。再将洪丹弄回来,也能服从安排。
时间再回到崔星辉几人被带走的这日。
电报发出去了,家信也寄出去了。洪丹一脸怅然若失走出邮局的那一刻,竟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昨日她被云老太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