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林知道乡邻爱拿自己和孟卫东比较,还一副不屑的样子,对自家人说:“孟卫东也就是凭着好运气在医院找了个工作,他跟我能比吗?我可是自己考上的工作。再说我是高中毕业生,他就上过几天扫盲班,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写得对不对,跟我比,他有啥可比的。”
孟妈附和:“就是,他哪能跟我小儿子比。别听他们说闲话,他们就是眼红你的工作,都想不花钱让你稍东西,想啥美事呢……”
孟爸教育小儿子:“也不能这么说,卫东别的比不过你,人缘比你好,你就得找找原因,看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再说,把乡亲们都得罪了,你们是闲日子太好过了?”
孟庆林还不服气:“我平时跟同事处得挺好,上级领导也很看重我。村里人讲究我,不过是看我不想给他们捎东西罢了。我上班是为了给他们捎东西的吗?再说了,自家亲戚让我帮忙买点残次品稀缺货,我不是能帮都帮了吗。”
孟爸自然知道这些,可他也知道,媳妇儿子不愿给乡亲们捎东西,得罪了不少人。不过他也觉得:这事儿不能全怪自家,谁让有人捎东西不想给钱呢。
孟卫东听到伙伴跟自己说这些事,都一笑而过,没当回事。人人心里有一杆秤,别人不会看你说了什么,只会看你做了什么。
冬去春来,按说是万物勃发的时节,无奈老天迟迟不下雨,地里将要面临干旱,父老乡亲们都着急起来。
燕薇跟孟卫东商量过这事儿,“系统还没恢复,咱们想在系统买粮帮大伙,暂时都帮不上忙。”
真到那份上,黑市都不好买粮,到时黑市粮价飞涨,他俩就是花上所有存款,也买不了多少粮。
孟卫东说:“你们村干部那里,我也说不上话,只能找我们村老支书透个底,看能不能想法子保住一些粮食,将来好救命。”
燕薇:“咱们还是去山里多开点荒,到时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两人来了大半年,早已把捡起的体术修炼到三级。他们这个级别,带着武器去深山老林也不会遇到太大危险。他俩知道未来三年光景不太好,已经在深山找了合适的山谷开地种田,种的地瓜和玉米,已经收获了一批粮食储存在某个山洞里。
干旱影响了今年夏收,幸好村里靠河,用河水浇地,干旱情况不算太严重。
交公粮前,孟卫东找到老支书说:“看今年的情况,说不定会继续旱下去,秋收还不知道能收多少粮,听说别的村干部说自己村里亩产几千斤,甚至上万斤,那都是说瞎话。万一按照他们提供的产量交公粮,到时村里留下的口粮可就不多了,万一再干旱,没粮就没活路。老支书,您得心里有个数,咱村交公粮可得悠着点。”
“还有,如果继续旱下去,咱村最好多种抗旱和产量大的庄稼,地瓜就是很好的选择。”
老支书磕磕他的烟袋头,想了会儿才说:“你说的对,咱得早做准备,不能等着吃不上饭再想法子,那就晚了。”
于是,老支书盯着公社书记的压力,愣是没有虚报产量。有的村长也觉得今年年头不太对,跟老支书一样按事实报产量,只有几个好大喜功的村长鼓吹自己村里经过深耕多播种,亩产达到几千斤。
他们报的产量高,自然交的公粮就多。等交完公粮,一看村里粮仓,几乎没剩下几袋粮食,咋办,自然是让村民勒紧肚子少吃。
很快大锅饭食堂办不下去了,各个地方先后撤销了大锅饭食堂。乡下都缺粮了,城里日子也不好过了,似乎一时间人人都得勒紧肚皮过日子。
农村是分了粮各家回去做着吃。城里人是拿着粮本领粮票,男人女人小孩都有定量,每个月就那些斤数,得算计着吃,不够吃就得自己想办法。
有人手头有钱,想去黑市买粮,结果黑市粮食价格疯涨,有的人狠狠心买了;有的人买不起,只能回去继续饿肚子。
孟卫东还好,毕竟当大厨的他有门路弄点粮食。当然,多了肯定弄不来。不过他会打猎,自然不缺肉吃,他对粮食需求不如别人大。燕家也缺粮,可有孟卫东送的肉顶着,到底比别家过得好。邻居经常问到她家肉肉味传出来,多次羡慕燕家得了个好女婿。
别家日子不好过归不好过,但是还能过下去。一时间,山下山上,到处是挖野菜的人;就连城郊的荒地也逃不过城里人的眼,但凡有能吃的野菜都给挖光了。
孟卫东和燕薇只是占了前世记忆的光,才知道早早做准备存粮。还有人眼光长远,眼见年头不好,便偷偷在人迹罕至的地方种瓜种粮。
这年临近夏天,燕薇终于从卫校毕业了。本来她应该分到本镇的卫生院,好点是县城的医院,可因为她的优秀表现和孟卫东的运作,还是被安排到中心医院当一名小护士。
燕薇和孟卫东订婚后,曾跟燕爸燕妈商量过,等燕薇毕业,两人便结婚。再说孟庆林家也想早点给孟庆林和燕荷办婚事。燕薇是老大,自然应该先出嫁。这样,燕薇结婚的日子便提上日程。
这天周末休息,燕薇和燕荷都在家,燕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