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一听:什么?像我?像我还长这样?
顿时更加接受不了了,把头扭过去,是连江自流也不想看了。
江自流:“”
——
怀胎十月,孩子总算健健康康的落地了。
生于寅虎年夏秋之间正炎热的天气,给这座鲜活的小院再增添了一抹勃勃生机。
孩子生下来,楚年就得坐月子了。
于是楚年好不容易觉得身上自由了,就又被宣布要在屋里待上一个月。
这谁受得了?
楚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坐月子。
罗红梅只能跟他解释:“坐月子是重要的事,月子要是没坐好,以后身上到处都是病痛麻烦,只有把月子坐稳了,后面才能顺顺当当健健康康的。”
江自流也把这事当成天大的事,就算楚年用可怜巴巴地眼神看他,也坚定地站在罗红梅一边,悉心地听罗红梅给他讲下坐月子的规矩,即便在此之前他已经听过一遍了。
再说坐月子的规矩,那可就多了去了。罗红梅不是什么大户出生,但她嫁给马志成后就没吃过苦,夫家从医,不用农忙,所以她生下孩子时,被按在家中牢牢地坐好了月子。这会儿她交待楚年坐月子的规矩,就都是按照当时夫家的习俗来的。
“首先就是一个月内不能出房门,不能受风。受了风可是大事,时不时就要头疼脑热,要是受了风,可就只能等下一次月子才能养过来了,所以是一等一要注意的事。”
楚年:“”
“第二是坚决不能碰凉水,虽说现在天热,但凉水是肯定不能碰的,还有洗头洗澡也是不行的了,我知道你喜欢洗澡,天天都要洗上一回澡才行,但现在只能忍着了,把月子做完了之后再随你怎么洗。”
楚年苦了脸:“”
“第三,一日三餐只能吃小米粥,每天鸡汤羊汤鲫鱼汤伺候着,对了,你搞出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作料不能往里面加,煮汤只能加盐和姜,其他一律不能加。”
前面听得楚年已经痛苦面具了,听到这第三点,简直是头皮一紧,直接麻了:“怎么这样!”
生孩子之前还逼着他吃这吃那呢,生完孩子坐月子就只能这么吃啦?
而且怎么还要喝汤?喝汤还不能放作料?
救命啊,这是什么日子啊!
“为什么啊!!”楚年哀嚎。
罗红梅毫不心软:“不为什么,必须这样,不然会岔奶!”
“咳咳!”楚年差点没一口气岔住。
“鸡蛋和红糖也要多吃,就和在小米粥里吃,小米粥多放点米,煮的厚一点稠一点,加上红糖拌拌,好吃着呢。”罗红梅看楚年绝望的表情,又好言哄他。
楚年苦笑:“”
罗红梅:“你就高兴吧,假如要是放在灾年,哪来的小米粥给你坐月子哦,就算不是灾年,多的是没米下锅的人坐不起月子的,你能坐月子就是享福了。”
楚年呜呜。
罗红梅看楚年极度不情不愿的样子,改为嘱咐江自流:“流儿,你可得看好他,他古灵精怪着呢,可不许他熬不住偷偷溜跑出去,或者嘴馋偷偷吃其他东西,月子期间吃其他的,不仅要把牙硌坏,还会岔奶连累到孩子!”
“好的。”江自流一律认真应下。
孩子太小,跟着楚年他们一个房里住,睡在张黑牛给打的小摇床里,这会儿醒了,听得房里说话声嗡嗡,咯咯笑起来。
罗红梅一听孩子醒了,也笑了起来,不跟楚年他们说话了,立马过去抱孩子。
“这孩子真漂亮啊,真是太漂亮了,哪来的这么好看的小漂亮!”没有人不喜欢长得漂亮的小孩,把孩子抱在手里,罗红梅爱不释手。
“”楚年撇撇嘴。
一只皱皱巴巴的小红薯罢了,到底哪里漂亮了!
但到底是疼的:“红梅婶,拿过来给我也抱抱吧。”
“什么拿过来,你当是什么物事啊!”罗红梅笑着把孩子抱到楚年跟前。
孩子被人换来换去的抱,也不嫌犯,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灵动地打量周围世界,边还嗡张着小嘴巴,嘟嘟的笑。
楚年把这么点大的小家伙抱在手里,越看越觉得奇妙和不可思议。
这就是他跟江自流的孩子呢。
其实仔细看看,好像也没有那么丑。
江自流眸光温柔,说:“像阿年。”
楚年:“”
你可憋说了!
其实这么大点的孩子,哪里看的出来像谁,只是江自流莫名就觉得她像楚年多一点,且也盼望她越长大越像楚年才好。
像楚年那样机灵可爱,最好不过了。
罗红梅问:“对了,名字想好了没呀?”
楚年和江自流对视了一眼。
其实孕期他们就在考虑名字的事了,想了好几个,但都没有最终定下来。
江自流:“不急,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