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心多了,他要是打听少了或者漏了,楚年也不会觉得奇怪。
罗英卓:“没有吧?我没听说过有这个说法啊”
但想了想,罗英卓语气变得低沉起来:“坏了,好像还真没有家里是经商的学生。”
楚年:“!!”
罗英卓:“该不会让那龟孙说中了吧?”
楚年以手掩面:“得,看来这下是真的无缘了,没想到我做个生意,反而耽误了阿流。”
“你别急啊。”罗英卓看楚年瞬间低落了下来,劝他说:“书院里那么多人,我又不是每一个都认识,只是我认识的里面没听说谁家是做生意的而已,我回去后再仔细打听打听。反正我的印象里,没听说过经商的家里不能考丰文书院,科举都能去考,一个破书院还不能考?”
楚年面无表情:“希望吧。”
“不要这么低落,你们家江自流肯定不希望你这样想。”罗英卓给楚年满上了一杯热茶。
楚年:“我怎样想?”
罗英卓:“你说的什么耽误了他的话啊,这纯属就是在扯犊子。”
楚年:“”
罗英卓:“再说了,其实江自流原本就不想去书院读书,是我们两个想他去而已,就算丰文书院八抬大轿请他去,他还未必愿意去呢。”
楚年:“害我寻思着去学校里学习氛围肯定更好啊。”
罗英卓:“也许就像江自流说的,在哪里不是学?来年三月就是童生试,依我看,他自己在家用用功,也是有机会考上功名的。”
楚年摆摆手:“考不考上功名无所谓,只要他高兴就行,我主要是不想他总一个人在家里闷着。”
罗英卓一怔。
恰在此时,茶楼高台前,惊堂木“啪”地一声落下,那精力与面貌完全不同的白发老叟抬起头来:“预知下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竟是说完了。
楚年:“我还想听听这老爷子讲书呢,刚才被刘东来一闹,这边老爷子书也说完了。”
罗英卓:“没什么可惜的,你脑子里的故事比他讲的更稀奇古怪,我更想听你讲故事,再说地方你也知道了,要是想听,以后随时都可以过来。”
那老爷子说完书了,按理说该是要退入幕后了才是,可他没有,他迥然有神的双眼向台下扫去,逐一扫过一众宾客,然后停到了楚年和罗英卓这一桌。
年迈老者目光如炬,视线不容忽视,楚年和罗英卓都有些不知所谓。
“好像在看我们?”
“看我们干什么,难不成刚才吵到他老人家了,这会儿要来找我们秋后算账?”
楚年和罗英卓嘀咕间,说书老者慢慢悠悠地走下台来,一步一移地向楼梯这边走来。
楚年和罗英卓对视一眼:“真来找我们了?”
这说书老者在台上和在台下就如同是两个人,台上的他眉飞色舞,如日中天,台下的他则老态龙钟,行动迟缓。
楚年见说书老者绝对是来找自己这一桌的,不忍他走路如此费劲,起身上前,索性搀扶住了他:“老爷子,你找我们有事吗?”
说书老者脊背佝偻,哆哆嗦嗦地抖着脚,抬起头朝扶上自己的楚年友善笑了笑,然后颤着手指,指了指桌前坐着的罗英卓。
楚年:“你找他?”
罗英卓眉稍一扬:“找我?”
说书老者坐到了楚年他们那一桌,楚年拿了个空杯,给他倒了一杯茶:“老人家说书辛苦了,先喝杯茶吧。”
说书老者乐呵呵地笑了笑:“好孩子,不用麻烦,老夫过来这,是想跟他说两句话。”
罗英卓颇有些莫名其妙,他虽然是这里的常客,但以往来时,都是去到二楼的包厢,这还是第一次坐在一楼,按理说,这说书老者没机会见过自己才是啊。
“你有什么事?”罗英卓问。
说书老者声音如秋叶一般枯槁,风中残烛似的摇摇欲坠:“你,是个写话本的?”
罗英卓瞳孔猛地一缩:“你说什么?”
“呵呵呵呵,你常来这儿,老夫认得你。”说书老者很是慈祥友好。
罗英卓皱眉:“我长得太英俊了,引人注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认得我不奇怪,但写话本什么的何来这一说?”
说书老者笑呵呵的:“你就,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丢了东西在这里?”
罗英卓看着说书老者,起先有些不解,但很快就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原来,是掉在这儿了么”
说书老者:“呵呵呵呵,想起来啦?”
罗英卓的脸瞬间红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拉起楚年:“我们走吧。”
“???”楚年挣扎:“老人家话还没说完吧?”
哇塞,这可太稀奇了。
楚年什么没见过,还真就没见过罗英卓脸红!
这可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让他惊奇呐
不能走不能走,要看热闹。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