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途径此处,目睹了全部过程。
歪了下头,楚年想:这赵文君倒是挺平易近人的,不像是装出来的。
能不能一个打五个不知道,但楚年是觉得,如果赵文君真的干过那种事,里面也应该有什么原因才对。
更让楚年在意的其实是赵文君为什么会看一个汉子看的丢了魂?
难不成那汉子是他的心上人?
可赵文君不是有对象么。
招上门的丁秀才。
那汉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读书人,应该不是丁秀才吧?
楚年笑了:这赵文君还挺神秘。
如果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无论他有多神秘,家世有多不好惹,在镇子上有多传奇,楚年都犯不着好奇。
怪就怪在这人天天都往自己的摊子上跑,问原因又问不出个所以然,这就跟自己有关系了。
楚年决定搞清楚这件事。
而且楚年决定明天直接找赵文君本人对线了。
说来说去,赵文君最开始不就是想要江自流的字吗,反正知道他有对象了,在对象以外可能还额外有个心上人,那就给他一幅江自流的字好了。
楚年琢磨着回家让江自流写两个字,明天带给赵文君,跟他把话问清楚。
——
晚上,楚年洗完澡,洗澡水都不倒了,急溜溜地跑回屋里,掀开被子就往江自流怀里扎。
“可恶,热水澡有多舒服,出来就有多冷!”
天气果然是越来越冷了,从木桶里出来,只是擦干身子穿个衣服的时间,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就被侵袭而来的凉意激出一层鸡皮疙瘩。
好在江自流身上热乎,又早早上了床,把被窝暖的暖暖活活的,楚年三两步钻进他怀里,立刻就重回了温暖。
舒服地喟叹出一口气,楚年拿脑袋拱着江自流的下巴:“好暖和啊!”
江自流好笑地把楚年往身前搂了搂,说:“天冷了就别每天晚上都洗澡了。”
“那怎么行,天天来回地跑,路上又是灰又是土的,不洗澡能上床?”
楚年小时候是吃过苦的,条件恶劣的时候,别说洗澡,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所以没条件就算了,有条件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再说自家美人冰肌玉骨的,不洗干净了楚年都不舍得抱着他。
楚年蹭着江自流怀里的暖意,江自流怕不够,将他搂得更紧。
于是呼吸间全是楚年身上的味道。
才洗过澡的,清爽的皂荚的味道。
除此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还有股浓郁的甘甜。
于是搂着搂着,说话声静了下来,江自流的嘴唇游移到楚年的头顶,从清香的发上一路吻了下去,最终含住两片唇,吞吃甜味。
楚年眼神闪烁了一下,窝在江自流怀里,抬起头迎合他的亲吻,好让他可以亲的更深一点。
他们接的这个吻就像是一道阀门,阀门被打开,爱欲汹涌地冲出来,不断压缩着屋子里的冷空气,等回过神来,两个人浑身上下都只剩下滚烫。
依依不舍地分开,江自流呼吸灼热,又在楚年头顶印上一吻。
楚年:“”
又停了!
好几个晚上了,都是这样,江自流会突然地亲他,然后亲着亲着,在他以为会有其他什么的时候,戛然而止。
再然后,就,什么也没了,睡大觉。
楚年:“”
一开始还好,楚年正好有点累,同时又总挂念自己肚子里会不会已经有了宝宝这件事,所以江自流没有碰他,他也没有多想。
但是!
距离那晚圆房,已经过去好几晚了!
江自流是一直都没再碰过!
要不是江自流的反应实实在在贴在自己身上,楚年也要怀疑他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舒服吗?
不喜欢吗?
怎么就、就不动手了呢?
楚年有点汗颜,该不会真要自己邀请吧?
就在楚年怀疑人生时,头顶上传来江自流沉哑的声音:“睡吧。”
“”楚年感受了一下,真想问他:你们君子,晚上都是硬着睡的,是吗?
黑暗里楚年眨了眨眼睛,枕在江自流怀里,慢慢抬起头,一点一点亲他的脖颈,湿润的唇若有似无地贴在皮肤上,来到脆弱的喉结处时,才张开嘴,用牙尖去轻轻地咬。
江自流闷哼一声,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更乱了。
“年年”
“我想你了。”楚年低声闷闷地说。
几乎就是这句话说完,楚年都能察觉江自流身上更热了几分。
江自流仍然搂着楚年,他的手渐渐地往下,指尖碰到楚年的腰腹,却又堪堪停住了。
楚年:“??”
楚年真的要怀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