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花接过山楂糖,使劲摇了摇头,说:“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着你给你帮忙的!”
张黑牛:“我也一样。”
楚年弯起了眼睛,笑眯眯的说:“彩花姐和黑牛哥真好。”
张彩花自己吃了一颗山楂糖,又喂了一颗给双手拖板车的张黑牛,嘴里说不清楚话,只跺脚在心里说:你清醒一点啊!到底是谁真好啊!是你啊!
出了镇子后,楚年和张彩花坐上了板车。
又要开始“含笑半步颠”了,楚年简直痛苦面具。
为了转移注意力,趁着路上正好也没有其他什么行人,楚年开始跟张彩花分钱。
他盘算道:“咱们今天接待了九位客人,除却前面活动的三位,一共盈利两千一百文。”
“是的是的,两千一百文我的天呐,我真不敢想,一天就赚了快三两银子了,真跟做梦一样”张彩花双眼亮晶晶的,点头如蒜捣。
楚年拨着钱袋子,分出一千一百文给张彩花,说:“来,分钱!”
张彩花没有参与楚年刚才的数钱,具体多少并不知道,只是看到哗啦啦的一捧文钱堆到了自己手上,堆成了个小山丘似的,眼皮狂跳,语调都扬了起来:“楚年啊,你是不是算数不好啊?怎么分我这么多?”
“没有啊,就是平分而已。”楚年说。
张彩花:“???”
这要不是坐在板车上,张彩花都要跳起来了。
她直勾勾看着楚年,眼神里万种复杂,几乎都不知道要跟楚年说什么了。
七手八脚地把文钱倒回钱袋子里,张彩花无语道:“你在开什么玩笑?平分?”
楚年心里嘀咕了一下,心说张彩花不会是嫌分多了吧?
果不其然,张彩花连连摇头,说:“挺聪明一个人,怎么就是算数不太好呢,我头一次听说给人帮忙能跟东家平分的。”
楚年:“什么东家西家的,活是大家一起干的,钱当然大家一起分,我怕你们嫌多,都没敢按人头分,只是按我们两家分的。”
张彩花:“”
从来不晕板车的张彩花,破天荒的开始觉得头晕,她虚弱地摆了摆手,说:“傻楚年,先别分了,这事等我们到了家,以后回头再说,成吗?我有点晕,我要睡一会儿。”
“睡一会儿??”楚年目瞪口呆。
他被颠的都快要散架了,张彩花居然还能在车上睡觉??
人类的悲欢果然并不相通!
一路颠簸,总算是颠到家了,楚年从板车上下来的时候,两条腿柱子都在打颤。
车上的什么东西都不想收拾了,楚年这会儿只想去床上躺着。
张彩花看出楚年疲惫,也没让他再干什么,只把他往家门口一推,让他赶紧回家歇息,剩下的她跟弟弟两个人来善后就行。
张彩花这一推,下手其实不重,只奈何楚年这会儿正处于肌无力的状态,被推的一个踉跄,直直往前栽了去。
张彩花哪想到会这样,当场脸就白了,赶忙伸手要把楚年给拉回来,但她的指尖刚碰到楚年的背,楚年就已滑下去了。
好在楚年也没有跌倒,只是一头栽进了闻声出来的江自流怀里。
虚惊一场,张彩花吓得够呛,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嗨呀,原来是撒娇,可把我吓坏了。”
楚年和江自流也吓了一跳,江自流双手接着楚年,看到楚年一脸迷茫,问:“怎么了?”
楚年:“”
张彩花姐弟两个很知趣,一人拉一人推,拖着板车很快就跑了。
大黄却不知趣,它从堂屋里钻出来,先蹭了蹭江自流的腿,然后站起身子,试探性地往楚年身上扒拉了两下,在楚年的衣衫上闻闻嗅嗅,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其他动物的味道,皱起鼻子,颇为有些不满。
江自流轻轻拍了下大黄的脑袋,说:“一会儿再陪你玩。”
听到这话,大黄虽然仍在不满,也还是呜咽了两声,然后幽怨地从楚年身上下来了。
楚年这才拍拍胸口:“吓我一跳,差点以为要脸贴地进家门了。”
江自流视线往下一扫,知道楚年定是累了,牵着他的手进家,把大门关上,说:“先泡个热水澡活络一下筋骨,泡完吃饭,能好过上一些。”
楚年点了下头:“我先去烧热水洗澡。”
“我已经烧好了。”江自流直接将楚年拉进了小屋里。
小屋里木桶都摆好了,江自流早已把一切打点好,楚年什么都不用做,只等倒进热水,把衣服一脱,就能进去美美的泡上热水澡。
心里暖暖的,楚年用小拇指在江自流手心里划拉了两下。
江自流眸光闪动,抿了下唇,将楚年的手放开,沉声说:“我去把水打来。”
泡上热水澡,浑身的疲倦被洗涤去掉一半,楚年窝在白蒙蒙的雾气里,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等水都快要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