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们的中间,场地上,赫然是一个浑身着火,在地上痛苦哀嚎翻滚的人!
“我去!”这一幕让楚年瞳孔骤然紧缩,猛然站起了身。
张彩花也吓了一跳,当场就白了脸色。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事变吓跑了的,也有几个人正在努力抢救地上的人,脱了自己的外衫,奋力地朝地上翻滚的火人身上扑打,试图把火扑灭。但今天有风啊,偏风无情的吹着,那火势被吹的四散,甚至要蔓延到扑火的几个人身上。
“我靠!”楚年人都看傻了,一秒的怔愣后,立刻拔腿往帘帐里跑。
等同样傻了的张彩花回过神来时,就见楚年已经提了装水的木桶往桥墩子那边冲了。
张彩花差点没一个脚滑原地厥过去,吓得肝胆俱裂,在后面崩溃地大喊:“楚年!你干嘛去!”
“救人去啊!”楚年头也没回:“快去喊黑牛哥!”
楚年手里提着的这桶水没剩多少了,好在千幸万幸,之前让张黑牛去打水去了,估摸着时间张黑牛就快回来了,让张彩花去喊他一声,赶紧地加快脚步!
没剩多少也比没有好,楚年跑得飞快,朝奋力扑火的几人喊:“让一让!水来了!”
随即也来不及等几个人退开,直接冲过去,对着地上惨叫的火人劈头就浇。
小半桶水“哗啦”浇到火人身上,把他最重要的头上的火势给压住了。
可身上的依然肆虐,滋滋地燃烧,离得近,都能闻到糊味。
简直是惨不忍睹
那几人连喘气都来不及,继续生猛地扑打他身上的火,可怪就怪在这火也不知道为什么,烧得极其厉害。
焦急之下,张黑牛可算赶来了,他绷着脸,如同神兵天降,提着两桶水“哗啦啦”地倒了下去。
两木桶满满的水,还沁着井里的凉意,对着人浇,可算是把嚣张的火焰给浇熄了大半,这下再扑火,很快就彻底把火给扑灭了。
见火势灭了,在场的几人才松开了脑子里的神经,纷纷捂着狂跳不止的心口,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而那躺在地上的人,身上衣服几乎要给火烧没了,浑身被熏烧的黢黑,躺在地上距离地喘气,像一条脱水在岸的黑鱼。
楚年看得不忍,往后退了两步,问:“谁是家属?赶紧抬去就医,别耽误了!”
“家属就是他家属烧的他!”
楚年瞪眼:“你说啥?”
“是猴儿喷火烧的他!”
“哎呦喂我的个亲娘!这就是耍猴的大爷!他本来正扯着他那俩猴在给我们表演喷火呢,喷的好好的,我们大伙儿也看的高高兴的,谁知俩猴儿突然发起了疯,一改方向,把嘴里的火朝着大爷身上喷去了!哎呦喂我的个亲娘祖宗,我就是来看个热闹的,结果差点给老子魂都要吓没了!”
“这大爷可真能耐,之前还在跟大伙儿吹把俩猴儿当亲生儿子养的,说养的可听话了,要走东绝不走西,要趴着绝不上树,要喷火就能乖乖喷火看他吹牛的吹的,把自个儿吹成这样了!”
“算了算了,都少说两句,哥几个先把他扶去医馆吧哎,烧成这样了,也不能放着不管吧”
“多亏了你们两个啊,要是没你们两个及时雨,别说大爷,估计连累我们几个都得被烧着!他娘的也就今天碰到刮这个邪风,真是够倒霉的!”
这几个人心善,一人抬头,两人抬脚,三个人嘿咻嘿咻地把这被烧得抽抽的大爷给抬走了。还剩下一个,没有跟去,也不地下全是水,直接往地上一躺,累瘫了似的大口大口喘着气。
“”楚年也累得够呛,弯下腰扶着膝盖喘气。
与其说是累到,更多还是被吓到了。
他是真没想过,来镇上做个生意,居然还会遇到这么高危的事情。
张黑牛瞧着一地狼藉,很是心有戚戚,说:“这火烧得也太邪门了,我远远看着,就像看到了一个火棍怎么会这样呢?”
“也许是喷了油吧我闻着好像有菜籽油的味道。”楚年也觉得奇怪,按照自己的理解推测:“可能为了喷火的效果好,老大爷在工具上准备了油,猴子把火喷到他身上,他身上全是油,所以”
地下躺着的那人说话了:“别提了,我估计大爷的两个猴儿子压根就不会喷火,是有人一个劲在起哄,催着非要看猴儿喷火,不然就怎么怎么滴,所以大爷才妥协了,改口说要准备一下谁知道就搞成这样了!”
这边说着话,对面又突然有了动静,只听张彩花发出了一声惊叫,让楚年和张黑牛都变了脸色。
楚年和张黑牛扭头一看,看到那两只脱了缰没人监管了的猴儿,居然跑到了自家的面膜摊子上。
猴子远远看着是挺可爱,可毕竟是具有野性的动物,这样冲到眼前近距离地张牙舞爪的,是个人都会害怕,何况它们刚刚才喷火伤了人,让人不得不心生警惕。
楚年和张黑牛提了桶,当下就往自家摊子回赶。
紧赶慢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