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要说的话。
楚年把偷窥狂的家描述给了张彩花。
张彩花听完,皱起两道眉头,像是没想到一样:“怎么是他们家?”
楚年看着张彩花。
张彩花:“他们家的人一直都挺本分老实的,平时很少会听到他们家起什么幺蛾子居然是他们家有人在偷看你吗?”
楚年一听“本分老实”,心里踏实了一半,开始琢磨起钓鱼执法了。
不过就算是要钓鱼执法,也得问清楚,多了解一下才好。
楚年说:“他们家都有什么人?”
“老伯老婶,小伯小婶,麻子,阿平,蛋头儿”张彩花掰着手指头点人。
末了一抬手,迎着楚年的视线,说:“他们家人还挺多的,家里又穷,所以都是老老实实种地的本分人。”
“本分人不见得心里就不藏坏心眼,会不会是知道楚年采药能赚钱,想偷他们家的钱?”张黑牛也一直坐在旁边听,顺便猜测。
张黑牛能想到的就是钱了。楚年能干,他知道了后都心动,难保别人不心动。
“是不是钱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个人一定很讨厌我,他的目光每次都让我很不舒服。”楚年说。
说完,楚年又详细具体的向张彩花和张黑牛打听了那家里的家庭成员。
一通分析后,楚年刨去了老伯老婶子和小伯小婶这两对年长些的,把嫌疑犯锁定在了三个儿女身上。
“麻子,阿平,蛋头儿,应该是他们三个里的一个吧。”
听到楚年锁定了嫌疑人,张彩花仔细地回想这三个人身上的缺点:
“麻子以前好像不叫麻子来着,因为他脸上长出了一堆麻子,疙疙瘩瘩很吓人,别人才改口这么叫他了,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人还挺孤僻的,不怎么爱跟别人来往。”
“阿平是个姑娘家,瘦的跟个豆芽菜似的,我瞧着风一吹就能倒下来,除了在地里干活,或者东边大塘洗衣服,其他地方我很少能见着她。”
“蛋头儿的话挺爱招猫逗狗的,比麻子和阿平都活络,但感觉也是个好人呀,真没听别人说过他干过什么坏事”
张彩花绞尽脑汁,也只说出这些。
她还是有点不相信他们家的人会存着偷窥楚年欲图不轨的坏心眼。
楚年默默听在心里,侧身去拉江自流的衣袖,跟他说:“明天下午让我钓鱼执法去抓人吧!”
楚年知道江自流应该不会赞同,所以声音又小又轻,可谓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凶狠的话。
江自流看着楚年。
张彩花问:“什么是钓鱼执法?”
楚年被江自流看的有一点点心虚,听到张彩花出声,转而向她看去,说:“就是我打算明天自己一个人上山,然后早点回来。我算过的,那个时辰点村子里在外面走动的人一般不会多,我一个人,基本上可以算是落单了,如果偷窥狂真的有什么想法或者坏心思,对他来说,正好就是个好时机。”
“这怎么行?你一个哥儿家的,怎么敢的呀。”张彩花被楚年的大胆惊到了。
得,反对票数加一了。
楚年挣扎:“天天被人盯着太烦了,对方既然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就钓鱼把人抓住,尽快了结了这事呗。”
默默坐在一边的张黑牛开口了:“我觉得不是阿平,应该就是麻子和蛋头儿两个中的一个,你要是想这么干,那明天我就注意着点他们两个,要是发现谁往山道那边走了,我就悄悄地跟过去。”
张黑牛竟然是支持的态度。
楚年奇怪地看向张黑牛。
他还以为不会收到支持票了呢,没想到张黑牛投了他一票,而且还帮着出主意,愿意帮忙出力。
张黑牛见楚年看过来,老实巴交地低下头,说:“我虽然不很聪明,但是力气还是有的,一定会保护好你。”
张彩花听得来气,过去打他的脑袋:“真要是想保护他,就不该让他一个哥儿干这么危险的事,要我说,咱们直接过去找他们对峙,问个清楚好了!”
几个人各有各的想法。
奈何楚年主意已决,认定钓鱼执法最好。毕竟,有什么能比人赃俱获当场抓捕更好的?
楚年跟江自流商量:“阿流,你放心吧,我机灵着呢,你看之前在江家,哪次我吃过亏?再说现在我有大黄,黑牛哥也帮我,肯定不会出事的。”
是商量。
但是却是没有留什么余地的那种商量。
江自流哪里拗得过楚年,叹了口气,点了下头,答应了。
江自流都答应了,张彩花一个人再不同意能有什么用?没法,她也只能服了楚年,然后申请一起帮忙。
楚年没有同意。
以张彩花的性格,实在不太适合参与进钓鱼执法这种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