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脚步,没再跟着了。
楚年又开始忐忑了,怕马叔是刚才的话没说完,憋了个什么大的在等自己。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马志成缓缓开了口:“咳咳你们这分房,没分几天吧?”
楚年:“”
马志成颇有点无奈。
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人之常情,他总不能强行把小两口绑到不同的地方不是?
犹豫一二,马志成郑重其事交待楚年:“我提醒你,阿流前前后后治疗的也有些时日了,身体一直有在变好近日的新药方,加之又在进补你你可得把持住了。”
马志成这五天日日都往这边跑,一直跟江自流在接触,通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倒是丝毫不担心江自流。
主要还是放心不下楚年。
楚年的耳根子都烧起来,四处看看,庆幸还好现在是饭点,没有什么人在外面!
他低声说:“马叔,你信我,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
马志成敷衍地点了一下头,突然想到个主意,提议道:“要不然你去师父家住几日吧,要是一个人害怕,等晚上你婶子把两个小的哄睡着了,我让她过去陪你。”
楚年:“”
楚年有点麻:“谢谢,但不用了。”
送走马志成后,楚年麻着脸回了家。
江自流等在家门口,见楚年回来了,脸上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便问他:“马叔单独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楚年糊弄了过去。
他总不能对江自流说,马叔让我别馋你身子吧。
楚年瞅瞅江自流,把话题转移回到他夜里体热的事情上面,说:“你要是夜里有哪里不舒服,可得告诉我呀,千万别一个人撑着。”
江自流对楚年微微一笑,点头应下:“知道了。”
江自流笑起来的时候,眸光浮动,眼睛里像有璀璨的碎星一样好看。
彼此相对,面对这种眼神,楚年就很难顶得住。
楚年总觉得江自流的眼睛有一种魔力,拉人下陷的那种魔力。
以前江自流病着的时候还差点,现在他身体状态好起来,好像这股魔力也随之一起加强了。
“你也觉得热吗?”江自流突然问。
楚年被问的一愣。
江自流抬起了手,手背贴向楚年泛红的脸颊。
江自流没有多想,只是想像楚年每次试探他额头上的温度一样,也试一试楚年的,但就在即将触碰到脸颊之前,江自流反应了过来。
于是戛然停住了。
手掌悬滞在空中,离脸颊险险只差一个指甲盖的距离。
一个指甲盖的距离,明明没有触碰到,却好似已经贴了上去,屈起的指节竟然隐约能感受到通红的热度。
江自流:“”
楚年:“”
两人四目相对,都愣在当场,周围没有声音,一片安静,只有秋风拂过,吹的却是滚烫热风。
直到大黄摇着尾巴穿到两人中间来,对着僵硬没动的两个人疑惑地“汪”了一声,才把这份诡异寂静打破,将两人同时炸醒。
两人同时回过神来,双双错开了视线。
楚年:“”
江自流:“”
大黄:“汪?”
“饿死了,我先去煮晚饭!”楚年丢下这句话,连门都没进,直接绕过屋子匆匆去到了厨房。
到了厨房门口,楚年回头看了一眼。
回头是土屋的后门,一眼就能看到大门门口,江自流已经不在门口了。
估计是回房了。
楚年舒了一口气。
可是胸腔里的心脏却跳得蛮厉害,一声接一声,咚咚咚咚,快要跳出来似的。
楚年:“”
楚年仰起头,手往额头上一拍,靠了一声。
他也是服了,刚刚那气氛是怎么回事?
要是大黄没过来打断,自己是要跟江自流像两块石雕一样,站在门口互相愣到地老天荒么?
楚年手往下移,换成手背,贴到了江自流没来得及贴上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