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又太舒服了,楚年没有多想,也就埋头继续睡了,直到这会儿醒来, 一睁开眼睛, 看到离自己不远的完美无瑕的一张侧脸。
楚年:“”
呼吸一窒,楚年缓缓在脑子里打了个问号。
不是分房睡了吗?
江自流夜里过来爬床了?
但再一看, 好家伙这分明就是熟悉的卧室。
半夜爬床的竟是我自己。
刚好江自流也睁开了双眼,微一侧头, 熠熠双眸,乌如点漆,望向懵懵然的楚年, 对他打了一声招呼:“早。”
楚年差点没绷住:大哥你怎么这么淡定??
楚年的视线在江自流身上快速扫了一圈, 很担心半夜爬床的时候是否又对美人实行了什么歹事。
同时楚年觉得这不行啊, 要不还是找马叔和老爷子给看看吧,别是有个什么毛病
对着楚年闪烁不定的眸子, 江自流清了清嗓子, 低声说:“昨天半夜,你起夜后可能忘了分房的事, 顺其自然地就回来睡了。”
率先做出了解释。
“这样么。”楚年将信将疑, 想问问那回来后呢?有没有做奇怪的事?
可惜到底要脸, 加之有些心虚,没好意思问出口。
窗外光线斑斓,谁家放出来的鸭子在外面嘎嘎的叫。
两人躺在床上,四目相对着。
楚年心中微动,直直瞧进江自流的眼里,却见江自流细密长睫一敛,垂下,在眼底投落出了两道好看阴影。
似乎是害羞?
纯情得一塌糊涂。
美色惑人呐
这谁能扛得住。
有那么一瞬间,楚年都不想分床睡了,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美人盛颜,难道不香吗?
而且红梅婶给抱得被子太厚了,不然怎么半夜热乎乎的呢,现在也没到盖那么厚的被子的时候呀。
这么一想,楚年还真就琢磨起来,既然爬都爬了,今天晚上不如就干脆直接回来睡吧,反正红梅婶也不会来检查他们到底有没有分房睡
就是有点好笑,怎么说自己跟江自流也是名义上的合法夫夫,居然会有为不分房睡找理由的一天?
整的跟在偷情似的
一大清早的,想这些,不好不好。
楚年挥去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赶紧地起床了。
今天还有重要的正事呢!
昨天下山回来已经太晚,没来得及去罗老爷子家了,他得赶紧起床,收拾收拾,然后带着白鹤灵芝过去。
白鹤灵芝有两只,楚年得问问罗老爷子是怎么个安排处置,最主要的是,它要怎么来治好江自流的病。
不过,楚年收拾好了后,还没等出发,罗德山和马志成两人就过来他家里了。
看到罗德山和马志成找过来,楚年自然是迎上去接进家门,又是搬椅子又是要烧水,很是殷勤。
“别忙活了,快让我看看白鹤灵芝。”罗德山拉住楚年,二话不说,开口就要看灵芝:“给我急的,一夜都没怎么睡着觉,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左等右等等不到你来,干脆拖着志成自己过来了!”
楚年咂舌。
罗老爷子怎么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为了白鹤灵芝能激动到这份上,看来白鹤灵芝真的是好宝贝。
顺了罗德山的意,楚年把白鹤灵芝交到了他手上。
两只灵芝包在干净的毛巾里,打开之后,暴露在几人眼前,,一大一小,乳白似玉石,形象如婴鸟,颇具灵性。
罗德山和马志成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兴奋。
“居然长得这么大,得有一百多年头了!”
“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刚挖出来的白鹤灵芝,奇迹啊,这就是奇迹啊”
看到两个郎中如获珍宝的样子,楚年也跟着高兴,不过他更关心的还是怎么治疗江自流的病,打破了他们之间兴奋的气氛,问:“这灵芝要怎么入药呢?两只够治好我夫君的病吗?”
“傻孩子,哪用得着两只,一只便够了!”
罗德山师徒俩从情绪里走出来,罗德山乐呵呵地抚着胡子,说:“当归,串钱草,党参,三松子最后加之白鹤灵芝,药方子我都已经拟好了,服用五日,前三日三顿,后两日改为两顿,五日十三顿,药到病除,顽根去也。”
楚年眼中升腾起光茫:“五日就药到病除了吗?”
能这么神奇?!
马志成在一旁笑着解释:“当然不是说立刻就能活蹦乱跳了,但服用五日下来,受损的内脏可以大大得到疗复,尤其是肺,人身上这个肺啊,一旦病了,很难根治的,师父前面说的那么多药,不乏有名贵的,可要是没有这一味白鹤灵芝,就等于无用。
不过虽说有白鹤灵芝,也大意不得,五天的量用不完一整只白鹤灵芝,后续还要继续服用,不过不用再加之以药了,煮在汤里辅之以药膳即可,其他的药还是要再吃上一